,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跳了起来,把恰好经过她身前的周庸给撞了个正着,此刻背上还隐隐有些作痛。
见胤禛还等着自己回话,忙如实道:“妾身适才背上突然有些疼痛,所以一时没控制住站了起来。”
年氏嗤笑一声,闲闲道:“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在周庸端了滴有王爷鲜血的碗过来时候疼,凌福晋,你这疼痛犯得可真是时候。”
凌若低头,未理睬于她,待得重新在椅中坐下后,手悄悄地往背上一抹,莹白的指尖竟出现一点血迹。
瓜尔佳氏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举袖掩唇轻言道:“刚才从意告诉我,你站起来前,画眉往你这边靠了靠,手里仿佛拿着什么东西。你说刺痛,又有血迹,我猜很可能是拿针一类的东西在刺你。”
凌若又惊又怒,回头狠狠地剜了躲在别人后面探头探脑的画眉一眼,吓得她立时又缩了回去。
这水既然洒了,当中的血自然无用,周庸在又取来一碗水后,惭愧地道:“请王爷再滴血。”
胤禛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又刺了一针滴血在水中,而后周庸又端至那拉氏跟前准备扎针取血。
这一次倒是没意外了,但是原本已经止住哭泣的弘昀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小脸憋得通红,想哭又哭不出来,只是不住喘气,那拉氏亲眼看着那张脸由红转青,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那拉氏吓得脚都软了,总算还有几分清醒,知道这是哮喘发作的症状,找了一圈后朝佟佳氏急切道:“昀阿哥平日带在身上的那个香囊呢?”
当时太医在将弘昀的病情控制住后,为怕他复发时来不及请太医,所以特意用几味可以舒缓哮喘发作症状的药配成一个香囊给弘昀配在身上,香囊里的药七日一换,以保证其疗效,这个香囊是从不离身的。
佟佳氏早已慌了神,手足无措地道:“香囊……不就挂在弘昀身上吗?是不是藏在衣裳里了?”
那拉氏赶紧拉开弘昀的衣裳,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带有药香的红色香囊,立时将之放在弘昀鼻下,可是一点效果都没看到,反倒是那张小脸的脸色越来越不对。
这个突变早已将诸人引了过来,胤禛更是快步走到那拉氏面前,看到弘昀吓人的脸色以及急促到极点的吸呼,心知不好,一边拉开弘昀的领口一边道:“立刻入宫去请太医。”
周庸赶紧答应一声,随手将碗一放,急匆匆就往外奔去,原本凝结的鲜血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晕染开来,直至将整碗清水都染成红色,透着一种妖邪的美。
佟佳氏将弘昀夺过抱在怀中,一直不停地摸着弘昀的脸,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可是事与愿违,弘昀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而周庸又一直未回,急得她直掉泪,实在没办法,抱着弘昀跑到外面跪在地上磕头泣道:“老天爷,求你不要带走弘昀,我就弘昀一个孩子,他又那么小,连路都不会走,求你千万不要那么残忍的带走他,我情愿折寿十年,二十年,只要他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