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猜中了你在心虚是不是?”
可顾金生完全没有将她当一回事的意思,不慌不忙品着杯子里的茶,倒是一旁的庄心碧率先开了口。
“秦歌,你已经嫁给亦臣了,我希望你能识些抬举,并且你爸爸已经死了,先不说他有没有替人顶罪,光就是他这些年来所得哪样不是出自我们顾家?当然,你觉得那是你靠自己的身体得来的,可你也要明白商亦臣背后没有顾家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给你,还有你要清楚你爸会有今天,可不就是你当初爬上我儿子的床才牵的线搭的桥么?”
顿了顿,她嘴角微微上扬,满满冷嘲热讽的不屑,“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向所有记者澄清那些东西只是你自己的一时胡言!”
“不可能!我看过我爸给我的贪污资料!”秦歌几乎直接拒绝。
“很好。”庄心碧笑容更深,几乎让秦歌在一瞬间觉得庄心碧的一大段话,只是为了套出她这一句,看她手上有没有能够证明什么的证据。
“还有第二个选择,如果你不答应第一个,那我会立刻让人将你送去精神病院关起来,试问一个神经病说出来的话谁会信呢?”
秦歌倏地站起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胸口急速起伏,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逆流,“那你们关好了,有本事你们弄死我!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她凭什么就要让自己的父亲白死?!
“不急。”
顾金生终于开口,他丢下手里的杯子看向秦歌,“你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想清楚。”
他一个眼神示已经有人拽住秦歌往楼上某个房间带。
“还有秦歌,我想你应该知道在精神病院弄死一个病人有多容易。”
说话间顾金生手拂过桌面,他捏着杯子到足够高度然后松手,‘哐当——’一声陶瓷的杯子在玻璃桌面上碎成无数块碎片。
秦歌心口一窒,巨大的恐惧感密密麻麻席卷开来,她像是突然掉进一个巨大的冰窖之中,寒气刺骨,恐惧难忍。
她索性闭上眼睛让黑暗来得更彻底些,可却抑制不住发颤的身体,任何时候的恐惧都没有这一刻来得彻底和煎熬,她就像是已经被人推上舞台的小丑,分明没有任何准备却要面对着上万的观众,并且上台之前还有人在她耳边阴森呢喃一句,‘逗不笑所有观众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如今就是这样的状况,进退两难,或生或死,生,还是生不如死。
可已经这么遭了,再遭也不过是一死而已啊,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了啊。
她想就这样吧,她已经千疮百孔精疲力尽了。
“等一下。”
可商亦臣的声音带着某些不真实的因素出现在此刻静谧到诡异的空间里,他缓步而来像是翩然的天神。
而秦歌也是这一刻泪流满面,她这个时候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商亦臣,她讨厌那种心脏底层暖流涌动的感觉。
她害怕商亦臣再一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她也害怕自己终究会对着这个男人万劫不复。
可是秦歌你看,这个人并非良人……
商亦臣像是从什么地方匆忙赶来,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称得他越发慵懒起来,他完全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悠然入座,眼神里颇带几分挑衅与不屑的看向顾金生,“我家秦歌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顾金生眉头微皱,庄心碧已经察言观色的训斥起商亦臣,“亦臣,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商亦臣点点头,眸光落在被两个保镖钳制住并且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满脸泪痕的秦歌身上,眸底倏地一寒,“可长辈就该是这么对待晚辈的么?”
“是她先要陷你父亲于不义!”
“是么?那就等什么时候父亲光明正大的认回我这个儿子,我一定带着我女人回来尽忠尽孝。”
“你……”庄心碧气得站起身,第一次在顾金生面前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她随手拿了一边桌上的茶杯就往商亦臣身上丢。
只是这一次却被商亦臣稳稳接住,不屑的放在一边,“妈,说实话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打一架了。”
说话间他也站起身,庄心碧下意识回退一步,步子一跄坐回到沙发上,可商亦臣的步子却是往秦歌方向去了。
“妈,你怕什么?你知道我有多孝顺的不是么?”
商亦臣完全乖乖虎的摸样看着庄心碧,眸底却又庄心碧不敢直视的狂风暴雨,她害怕商亦臣在顾金生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步子停在秦歌面前,眸子扫过两个已经完全僵硬的保镖,“怎么?你们不知道我家的人杀人不犯法么?”
他一句话说得讽刺,是说给保镖听的还是说给顾金生听自是明白不过,两个保镖只得颤颤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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