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更是正名于天下,慕容久久啊慕容久久,我原许你一世荣华,看来到是我错了,没有我,你照样能荣华于世!相府关不住你,冬月亦关
不住呢,再过几年,是否这个天下也关不住你呢?”
他喃喃自语,说完这句话,这相貌本就生的如诗似画,艳华无双的男子,忽然沉吟着闭上了眼眸。
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常乐郡主如今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还得了玉顶山鬼医的眼,将来才更配站在您的身边,您不乐意吗?”
“自是乐意。”
百里煜华幽幽的在次睁开眼眸,深邃的瞳孔,恍然如星河一般,更深了几分,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分明是口不对心之举。
是啊,他似乎是该乐意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百里煜华的心里却始终乐意不起来。
一想到那个女人,此时正站在京城的繁花似锦中,手持玉顶山的暖阳玉,笑的嫣然傲慢,他便满心的不舒服……那种,好像一切超出掌控的感觉。
极不舒服。
分明是他掌中栽培起来的牡丹,凭什么要让天下人来赏。
甚至他至今不愿意承认,从离开京城的第一夜,他就开始有点想念那个女人了。
掌心的信纸,被他潜在的烦躁心思,忽的以内力化作了一截飞灰,旁上伺候的手下,这才看出了主子的真实情绪,吓的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时,一个相貌中庸,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缓步跨步门槛,笑道:“老奴见过少主子。”
闻声。
百里煜华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的道:“吴叔,咱们都是自己人,无需这种虚礼。”
那被唤作吴叔的中年男人,谦虚一笑,中庸的面上看似和善,但却透着事故与圆滑,淡声道:“礼不可废,无论少主人说多少遍,老奴也是不敢逾越半步的。”
百里煜华似乎早就对这吴叔的潜在顽固性质,也早就无可奈何了,随意的点了点头,问:“事情如何了?”
吴叔面上一肃,沉声道:“死士昨晚已经用药招供了,果然与少主人所料无差。”
沉默了良久。
百里煜华俊美深邃的五官,慢慢流露出了一片沉沉的肃杀,但他却依旧笑着,笑的危险而瑰美,“传令下去,调墨衣骑入城,四方再敢有人蠢蠢欲动,不管是谁,通通杀无赦。”
“至于君昔,我会让他知道,夜城不是冬月,我百里煜华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最后一语,青天白日之间,仿佛骤然挂起了一片腥风。
“少主人,还有一事,”吴叔面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宫家的人一直求见……其实此事到底还在少主人,毕竟是我们……”
“吴叔不必再说了。”
百里煜华似乎并不喜这个话题,但就算不喜,可一些问题却始终横在那里,不曾解决,最终,百里煜华闭目假寐了良久后,还是道。
“让宫家的人进来吧。”吴叔眸光一闪,躬身退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