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欧洲大陆上的所有国家都卷了进去,就连远处三岛的英格兰都未能独善其身。
所以,军火的利润就越发的显得诱人。
从钢铁、火药、火枪,还有南中制造的各种火炮,都成为东印度公司各位绅士眼中可以获得巨大利润的商品,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渠道卖给交战双方阵营的商品。至于说这些商品会在欧洲大陆制造出什么样的效果,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商人,杀人、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只是赚取利润。
于是,同南中军有着良好合作关系和私人友谊的范巴斯滕先生作为东印度公司的贸易代表,再一次的来到了南中,只不过,这一次是在顺化的王宫里接见了巴斯滕。
“当然,同总督大人的合作,对于我们双方,特别是对我的家族而言,都是很有益的。”
几年间,巴斯滕家族垄断了同南中军的贸易,特别是前往欧洲大陆地区百合瓷和圣瓷的贸易活动,迅速的成为尼德兰地区财富总量前十位的家族。
而这一切,范巴斯滕先生功不可没。
“这次打算要采购些什么?”
守汉很是亲切和蔼的问,但是巴斯滕先生却怎么也觉得像是列那狐的笑容。
“哦!鉴于欧洲各国之间的战争,我们打算采购一批军事物资,用于尼德兰王国的防务。这是清单。如果总督大人觉得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们同您的商业机构展开贸易活动,我们会用金币来购买这些物资。”
看着清单上长长的一串物资的名称,以及数量,守汉和身旁的一干文武都得意无比的在内心发出一阵阵的笑声,“谁说建两座高炉就能够满足使用啊?!看来第三座高炉是要马上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
“关于你要采购这些东西,我个人倒是没有意见。但是,商业往来,就是纯粹的商业问题,生意就是生意,关于价格问题,你去和汉元商号的掌柜们去谈,另外,不要忘记了我的出口关税,如果你忘记缴税就要把货物运走,说不定海面上的巡逻舰会不小心发射炮弹,把你的货船击沉的!”
“请大人放心,东印度公司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商业机构,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另外,作为您的朋友,我个人有一点礼物送上。”
“嗯?”
听说巴斯滕有礼物送给自己,守汉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不知道这个荷兰赤佬会送什么东西给自己。
巴斯滕先生很是得意向后一挥手,“拿上来!”
几名浑身黝黑的黑人,抬着一个个巨大的布包走上大厅的台阶,双脚刚刚踏上第二节,便被守汉那些忠诚的卫兵拦住去路。
“好了,不要再往前去了,打开就是了。”
巴斯滕先生也大约听说了守汉遇刺的往事,示意将布包就地放下,他向一名卫兵连连比划,示意借卫兵的解手刀一用。
用锋利的短刀割开包装的绳子,裂开外面包裹的麻布,布包里隐藏的秘密便暴露在阳光之中,“这是我和我的家族为您从印度采购的棉花!我希望能够获得您的那些精美的棉纺织品在欧洲大陆的独家销售权。”
洁白的棉花在空气中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身躯,展现出了一副娇柔的状态,这些棉花令守汉身边的人们如同看到了一堆堆的银子在眼前一般。
“运来了多少棉花?”
命令人上前粗粗的看过这些棉花的成色之后,守汉用爱答不理的腔调询问巴斯滕。
“我这次的五条船,除了必要的物资和金币之外,全部运的都是这个,印度的棉花!”
是印度棉,不是守汉期待的海岛棉,守汉自从又一次无耻的剽窃、改良了果下马纺织机后,辖区内的棉纺业如同一头嗜血的饿虎一般,跃跃yu试,被守汉用强力压制着,没办法,没有稳定可靠、产量能够满足需求的棉花来源,他对于棉花收购大战可是记忆犹新。这种战事几乎每年都会在xin 奸g、河南、安徽等棉花大省展开,交战各方就是各大棉纺企业。
“必须想办法把长绒棉,也就是海岛棉的种植推广啊!有了长绒棉,随随便便就可以纺织出四十五支纱的棉布,稍微手艺好一些的工人,可以织造出六十支纱的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什么买不尽的横塘纱,收不尽的松江布,都给我回家哭去!”
“但是,绝对不可以将原材料来源这样重要的关口放在荷兰人手里。”
努力的收回遨游天外的思路,守汉很是费力。
“棉花的事情我可以同你签订一个长期有效的合同,至于独占权,我看还是算了!毕竟眼下我自己的需求也很多。眼下我们还是先说点别的!我的个人爱好不止于赚取金钱,打败敌人,这个你也知道。你回去帮我在你的尼德兰王国找这几个人,人和著作都要,最好是把人给我弄来。”
嗯?你只要有爱好有要求就好办,就怕你没有爱好和要求!范巴斯滕先生精神为之一振,他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守汉讲的每一个字。
“你们尼德兰的一位数学家兼出版商弗拉克,我曾经看过他关于对数的著作,觉得似乎有些谬误,打算和他当面切磋一下。还有,一个法国人,叫什么笛卡尔的,最近我听人说起他从法国到了尼德兰,这家伙也在数学领域很有造诣。你千万别放过了。如果他不肯来的话,你和他说,这里有人提出了指数的概念,并且指数和对数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关系。”
“我欢迎他到南中来和我进行探讨。另外,你可以在你的家乡大力的查访一下,有一个叫什么伽利略的家伙,也是很有意思的!”
客客气气将憧憬着无数的金币即将涌进自家库房的范巴斯滕先生,守汉同周围的人们相视一笑,“各位,如何?”
“主公英明,我等愧不自如!”
众人异口同声的躬身施礼。
“少来!马上派人去码头,检查一下巴斯滕这厮运来的印度棉花,组织人卸货,盘算一下,这些棉花能够支撑多久,还有,你们同他谈判的时候,想法子摸一下,这些棉花是从印度哪里买来的。”
“主公,那我们给他的货色,价格如何定?”
汉元商号的大掌柜林火风有些迟疑,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商务谈判的调子不太把稳。
“嗨!这种事情还要我教啊?该是多少钱,一律加三成!这是最低标准!这厮也不是自己要用,也是运回他们的家乡,加价之后,倒卖出去。”
听了守汉这话,一群贪婪的家伙心里有了底,转身告辞各自回去磨刀霍霍,准备痛宰荷兰猪羊。
“天华,最近冈萨雷斯那几个葡萄牙人在忙什么?”
营务处的会办陈天华,被守汉留了下来。
“那几个家伙?都是很开心的在水师学堂的练习舰队做事,每天除了出海训练巡航,捎带着打击海盗之外,就是和一群葡萄牙人在一起喝酒赌钱,有时候,街头上的秦楼楚馆里来了葡萄牙女人,他们也会去光顾一下。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了。”
“好的,你通知一下水师学堂,最近不要给冈萨雷斯那厮安排出海的事情了,我最近有事情要找他。你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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