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不能再说了,当以为先主报仇为念,好了,少主看来也累了,不如吃些东西在歇歇吧,老臣就先告退了。”诸葛亮算是无语了,此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只想回去休息一下,总感觉一身的气力都抽走了。
看着诸葛亮走了出去,刘禅这才叹了口气,微微带着哭腔:“老师您又何必为难我,战场上厮杀争斗,各出奇谋胜败男士兵家常事,父亲战死也只是天下之争,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又有什么可以报仇的,父亲败了,我去找刘岩报仇,那么父亲打败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要来找父亲报仇,父亲不在难道就找我不成,那我还不早就死了几十回,哎——明明不是刘岩的对手何必硬撑呢。”
但说破刘禅的这番话,其实说得对有理有据,而且颇付哲理,由此可见刘禅其实并非不行,只是性子偏软,对争夺天下没有兴趣,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人家的心思更本就没有在上面,这让糜竺他们说什么,只是纷纷站起来告退,一时间众人的心中就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
再说众人走后,法正却只是在外面转了个圈,却是悄悄地又回来了,又溜进了刘禅的大帐,见到法正回来,刘禅心中有些畏惧,只是紧张的看着法正,打算一旦情况不多就喊出来,咬了咬牙低声问道:“法大人来做什么?”
法正朝刘禅微微一鞠,只是低声笑道:“少主不用怕,我却是来为少主分忧的,少主若是不愿意打仗,愿意去做一个逍遥王爷,臣到是可以帮得上少主。”
刘禅一呆,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只是压低声音道:“法大人何意?”
“我能送少主回成都,不知少主意下如何。”法正脸色一正,也是小心地朝四周观察着,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这么近还听不见呢。
原来这法正眼见刘备一死,益州基业不稳,何况现在成都被破,这三万蜀军也是人心惶惶的,大有扫去的模样,不见已经开始由逃兵了吗,一旦演化成一个趁势,到时候蜀军就完了,再说这刘禅不愿意争权,这以后该如何坚持下去,所以已经打定主意投降了,再去刘岩那边谋个出路,而最好的敲门砖便是刘禅无疑,当然法正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弄走刘禅,这就需要刘禅的配合,这才有了单独造访的事情。
刘禅上下打量着法正,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相信法正,不过思来想去到时可以一试,毕竟不管自己做什么,就算是被老师和舅舅抓到,哪也不过时薄惩一顿,至于法正什么下场就不是自己管得了的,再说刘禅虽然年幼,虽然生性怯懦,不好争权夺势,但是还是继承了刘备的一些优点,还是能看透一些事情的,法正也不是真心帮他,不过是接着他来做一个近身的台阶,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想明白这件事,刘禅沉吟了一会,知道时间不多,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拜托法大人了。”
法正松了口气,只要刘禅答应就好办,法子早已经想好了,如果把刘禅送回成都才能有近身的机会,而且如今这等情形之下,自己投降才重要,才能引起刘岩的重视,若是等战败了,被人家俘虏了,那自己还有多大价值,那时候就算是贴上去,只怕也是热恋贴冷屁股而已,所以现在出手是最佳时机,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少主,我会安排一个送饭的,到时候你只需听那人之言,自然可以去做逍遥王爷。”
刘禅没有问具体的情况,再说也没有时间多说,就在刘禅想要开口之际,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糜竺的声音:“你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好少主,若是出一点问题,就拿你们是问——”
法正身子一僵,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正一时想不出主意,到时候糜竺见问自己为何在此,那又该怎么说,要是暴露了,凭诸葛亮的手段,自己多半要涌来祭旗,想到这心里便有些紧张,那知道便在此时,刘禅忽然带着哭腔扯着嗓子喊道:“你们都来劝我坚持下去,可是我就是一个孩子,我能做什么,如今这等情况了,老师都觉得悲观,又如何怨我没有决心——”
法正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禅,第一次发现刘禅原来这般不简单,可惜了聪明才智不曾用对了地方,不然若是用在保存基业上,或者也不是事不可为,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是说了一句真心话:“若是少主愿意和汉王争夺天下,也未尝没有机会,老臣也愿意帮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