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时间蔡瑁哪能那得了注意,二人正沉默着,缺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低声道:“异度来此怎么补说一声呢,好就不曾相见,异度过得一项可好呀。”
却是傅巽的声音,让蔡瑁和蒯越脸色都是一边,蔡瑁步子多想,只是下意识的将书信塞在怀里,还没有来得及将桌子上的卷宗收拾起来,便见傅巽已经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一股让人心神不安的笑容。
“原来公俤也在,德珪怎么不说一声呢。”蒯越倒不显得慌乱,只是回过头去,淡淡的笑了,或者是文士相轻,一直以来蒯越与傅巽便不相合,见了面自然也说不上热情。
傅巽也不在意,径自坐在蔡瑁的身边,看看桌上的卷宗倒是笑了:“怎么,异度还是来给德珪送礼的不成,让我看看到底异度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拿起那卷宗,根本不理睬蔡瑁脸色变幻,这一看倒是一愣,只是望向蔡瑁:“德珪,原来你族中竟然有这么多事情,这可了不得呀,我听闻后汉国律法森严,对于犯了事的可是好不心慈手软,如今这卷宗都送来了,莫非异度还有心为德珪的家人开脱,那我可要替德珪谢谢异度了。”
蒯越嘿了一声:“公俤此话差矣,我何德何能能为德珪解忧,不过如今襄阳城在庞统的控制下,而德珪的家人如何处置那也是庞统说了算,我这个南阳太守却是没有太多的实权,不如公俤在景升身边逍遥。”
二人唇枪舌剑,却让一旁的蔡瑁心中更是烦躁,冷冷地个看着这二人,脸上神色变幻,甚至眼中隐现杀机,只是始终咬着牙没有说话,最终只是哼了一声。
其实二人何曾看不到蔡瑁的神色,只是如今分属两个阵营,加上本来二人就不对劲,自然见了面是要嘲弄一番,而且二人刺来的任务又是相互敌对的,所以说折腾起来,便是一阵阵的相互嘲弄,却听傅巽轻笑了一声:“既然异度不是来帮助德珪的,那么一定就是来劝德珪投降的,怎么,异度做了不信之人,背叛了主公,还要拉着德珪也跟着与你一起做个不信不义的人吗。”
蒯越哼了一声,只是望向蔡瑁,从蔡瑁身上移到了傅巽身上,这才幽幽的道:“我其实见到公俤来此相会德珪,想必是景升派公俤来看望德珪的吧,只是论行军打仗,公俤如何能及得上德珪,这打仗的事情又何必公俤来多言,莫非景升是要公俤来找德珪喝茶的不成?”
聪明如蔡瑁如何不知道这是蒯越在暗示傅巽是来监视他的,其实蒯越不说,蔡瑁心中也明白,早就为此心里不舒服了,这是已经不相信自己了,让蔡瑁心中也很不是个滋味,否则也不会理睬蒯越的。
眼见傅巽还要说话,蒯越忽然站了起来,只是朝蔡瑁一拱手:“我此次来是将将军的家人送来的,既然已经交到将军手中,这任务也就完成了,那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要朝外走去,只是看了傅巽一眼,却忽然吁了口气:“回去告诉景升,荆州如今是四战之地,不管是刘岩还是曹操孙权刘备,甚至天子也都在盯着荆州,只要景升稍有不慎,荆州必然易主,还让景升自己小心,天下间各路诸侯其实心中都是想雄踞天下,哪一个也不是好对付的,让景升早作打算吧。”
这一番话,却是蒯越的肺腑之言,自从和刘岩接触过之后,蒯越就对刘表充满了担忧,要说刘表也是一时雄主,但是性格却偏软,而且最重要的是缺少了一股杀伐决断的气势,而不管是刘岩还是曹操乃至于刘备,或者是天子孙权,却都要比刘表的眼光看的更远,而且本身都善征战,各有其所长,而且刘表如今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扩张时机,想要坚持下去真的很难,何况如今刘岩盯住了荆州,但是刘岩就不是刘表所能抵御的,实在是让蒯越担心。
傅巽呆了一呆,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蔡瑁却已经从他身边过去,将蒯越送了出去,眼见傅巽没有跟出来,这才低声道:“异度,还请你多费心,照顾一下我们蔡家人,至于那件事情还需要容我多想想,一切就麻烦异度了。”
蒯越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怅然若失,轻叹了口气:“德珪,景升仁义,但是眼光和胸襟却没有刘岩宽广,而且不如刘岩知兵,就算是打退了刘岩,又如何不是走了老虎又来了狼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