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刘岩却是笑了,明白董白是不让自己太过托大,免得留下话柄,只是刘岩却并不在意,反而一屁股坐在大椅上,只是笑呵呵的道:“皇后可是折杀刘岩了,但有什么事情不放坐下说话,怎么还没有人奉茶。”
话音落下,却听外面塔拉莎忽然应声:“来了——”
随即进来,却是先给刘岩送上一杯,在才给伏皇后一杯茶,而董白却是最后,这就看出塔拉莎这些女卫之中,刘岩在她们心中那是至高无上的,而伏皇后无论如何又是客人,至于董白却在其后,也不知董白会有什么想法。
刘岩只是佯作未见,虽然明知道塔拉莎这样做不对,却不会呵斥塔拉莎,只是朝伏皇后望去,抿了口茶笑道:“皇后备夜来放却不知有何贵干?”
其实刘岩如何真的猜不到伏皇后所来,不过只能是为了粮食,但是心中猜不透这女人为何明知道自己不会给却还是要来一次,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头了,只是正胡思乱想间,伏皇后却是微微朝刘岩一哈腰,只是轻声道:“汉王,你素以仁义为名,臣妾才敢来此,特为了随军而来的那些诸公下人求粮来的。”
刘岩倒是没有想到伏皇后这么直接,当时脸上便没有了笑意,只是淡淡的道:“皇后真会说笑,我和刘协如今已经势同水火,你觉得我会帮他吗,既然是跟随他的人,就应该让他自己想办法养活,我可没有这个义务,既然作为敌人,我怎么会帮他呢,皇后还是请回吧,告诉刘协,若是有办法也可以置我于死地,相信刘协也绝不会手软的,好了,皇后,刘岩还有些事情就不多陪了,告辞。”
话音落下,刘岩已经站起来而去,丝毫不给伏皇后说话的机会,只是刘岩的决绝却是早在伏皇后的算计之内,眼见刘岩离去,伏皇后脸色不变,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起身朝刘岩施了一礼,这才轻声道:“汉王慢走——”
只是这话未说完,刘岩的身影已经转了出去,伏皇后这才摇了摇头,却听一旁的董白轻笑了一声:“岩哥哥就是这种暴脾气,皇后可不要在意呀。”
不在意才有鬼,伏皇后虽然脸色不变,心中也着实不是滋味,自己贵为皇后,但是在刘岩眼中却是如粪土,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伏皇后毕竟不是一般人,闻言却是笑了,朝董白望去,却是低声道:“白儿,这一次怕是要麻烦你了——”
“皇后姐姐真会说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这等军国大事我怎么敢多言,姐姐诶不如再去找岩哥哥说说,也许岩哥哥还能回心转意呢。”董白抿嘴而笑,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间说不出的懒散。
这话本来是推脱之言,却不想伏皇后笑容减去,反而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我便应该去求汉王,若是汉王不允,那我便跪死在大营外,相信汉王素有仁义之名,却不会砍我一直跪在那里吧。”
说罢,竟然站起来真要告辞离去,却不想董白脸色大变,猛地朝伏皇后望去,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却是哼了一声:“姐姐这可是在威胁我和岩哥哥?”
“妹妹说的哪里话,如今汉王势强,我和天子不过是在苟活残喘而已,又凭什么威胁汉王和妹妹,姐姐也是没有办法,正如妹妹一直在帮着汉王一般心情。”伏皇后微微摇了摇头,却只是淡淡的,并不见如何激动。
董白脸色开始变换,虽然伏皇后这么说,但是董白知道,伏皇后说得出做得到,虽然刘协势弱,但是刘协毕竟是汉家正统,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子对刘协还是很尊重的,这就是刘岩最大的顾虑,天下除了并州之外,就没有人愿意看着刘协败亡,否则刘岩又怎么会容许刘协继续活着,还总是这么折腾,如果让伏皇后在大营外跪着,武艺是将刘岩退到了风口浪尖上,毕竟是一国之母,威仪天下,这分明是想让刘岩受尽天下指责,到时候对刘岩的名声可是极其不利,这不是刘岩和董白希望看到的。
“姐姐可真是为难人呀,你也知道如今天寒地冻的,这运输极其不方便,我们自己带的粮食也不多,莫不成姐姐想让我们把粮食拿出来,反而自己挨饿不成?”董白逼视着伏皇后,脸色阴沉的怕人:“不过姐姐既然走了一趟,那我们也不能让姐姐白走一趟,这样吧,我让人从军粮之中挤出一百石粮食,也算是帮姐姐解除一点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