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一步的打算,不过看看心中却有些不解,除了这三千大军,好像必将安静,后方只有里两千人在集结,作为第二梯队,难道这就是今天的攻势,如果是这样简单,刘岩倒不会担心,因为鲜卑人不善攻城战,根本没有大型的攻城设备,云梯也只是简单的用木头绑的梯子,根本不牢靠,有时候爬到一半自己就会坍塌,至于其他的就只有简易的攻城锤,说真的,除了攻城的时候不怕死的那一股精神值得赞扬之外,其余的刘岩感觉十分可笑。
随着鲜卑大军开始朝道人城方向移动,刘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鲜卑人根本就不懂得军阵之术,除了一个方阵勉强能看得上眼,好像就不懂得其他的,而且一旦真正开始行动,所谓的方阵就彻底崩塌了,也就是拿出来摆一下而已,果不其然,随着越来越近,到了三百步之外,便开始冲锋,登时散落起来,哪还有什么阵型。
“准备弩箭——”一声令下,近卫营便已经准备好了弩箭,一个个默默地等待着敌人接近,却一点也不显得惊慌,有他们的沉着,民军也显得很兴奋。
越来越近,一架架简陋的云梯朝城墙上搭来,刘岩一直在等,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眼见敌人就要开始登城,刘岩眼中才闪过一道寒光,猛地低喝一声:“放箭——”
果然兵士们已经憋足了劲,随着一声令下,登时间一片箭雨射了出去,笼罩了方圆一百多步,几百架弩匣一起发威,几千支利箭构成了一片阴云,尽管鲜卑大军用小圆盾在抵挡着,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矢之下,登时间便有无数惨叫响了起来,几百人便栽倒在冲锋的路上,但是随即鲜卑大军便已经将云梯搭在城墙上,一个个举着长矛朝上面攀来,脸上都露出狰狞,鲜卑人之所以在征战的时候疯狂,只是因为只要破城,就容许攻下城池的人,在城中首先劫掠一次,金银珠宝粮食女人,都是先让他们来,在这种刺激之下,鲜卑人自然会疯狂。
久经战事的近卫营自然不会黄,握紧手中的长枪,死死的盯着敌人,只等马上就要翻上城墙,这才将手中的长枪狠狠地朝敌人攒过去,不管是不是此中敌人,哪怕是敌人会用盾牌抵挡,但是只要刺中了,也会将敌人掀下去,丈余高的城墙摔下去,也是腿折胳膊折的,甚至如果不能立刻爬起来,就会被生生的踩死,没有人能够停下脚步。
当然后面的鲜卑人会用短弓对准城墙上抛射,但是城中新军早有防备,早城墙上架起蒙布,就足以抵挡敌人的箭矢,至于一个个垛口就不是那么容易射中的,反而是新军的弩箭朝下射,根本就不用瞄准,只要射下来就会有惨叫声。
一桶桶滚水从垛口掀下去,那些来不及躲避的鲜卑人就被烫的惨叫着跌下去,落在人群之中,便彻底被人群淹没,甚至惨叫声都会被厮杀声所遮掩,从城中房屋上拆下来的梁木被当做檑木来用,加上堆积得碎石,百姓们不参加厮杀,但是却将檑木碎石滚水什么的从城墙的垛口中掀下去,也能杀死不少鲜卑人。
此时的人都已经麻木,看不见生死,眼中只有敌人,有的被箭矢射中,甚至会猛地带着血肉就给硬生生扯下来,甚至感觉不到疼痛,敌人就在眼前,没有时间来感觉伤痛,有的被鲜卑人一枪刺中,眼见必死无疑,就合身扑下去,纵然不能弄死敌人,最少也能将敌人砸死,只要扑到一个,不让他站起来,自己就算是赚了,当兵的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杀一个不赔杀俩转一个。
当然有了近卫营的存在,伤员并不是太多,而且一旦受伤就会安排百姓将人抬下去救治,随军郎中会给上药包扎,不至于因为救治不及时而丧命,其实战场上很多人并不是当时就战死的,而是因为没有及时的治疗而拖死的,这一点在新军之中得到了改善,每有一个撤下去,就会有民军补上来,防线始终坚固。
在刘岩的指挥下,防守起来便很有秩序,并不显得慌乱,民军能和既无内应配合起来,百姓也能与民军配合起来,形成一个循环,大大的减低了近卫营的防守压力,当然这也是因为主将是刘岩,只要有命令就会被坚决的执行下去,没有人会迟疑,哪怕是刘岩让他们用身体堵住垛口,他们也不会迟疑的,正是这种力度,让防守变得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