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军还想追逐,只是脱离开来,这才发现,原来新军将士真是少得可怜,于袁军依旧不成正比,再加上典韦招呼着,新军并没有追下去,不然再被袁军反冲的话,这些人就都要葬送在这里。
其实最郁闷的是袁绍,明明看到大军前一刻还占了上风,慢慢地以为能剿灭这一军新军,但是不想情况急转直下,只是顷刻间竟然败了,五六千军舍下步卒二千的新军,竟然狼狈的逃了回来,兵败如山倒,袁绍甚至都没有理会,只是让人收拢败军,再等败军收拢完毕,人家新军那边也已经收拢的残军,已经朝元氏城退去,在想追已经是不可能了。
“哎——”袁绍叹了口气,听亲兵回报,说是颜良将军重伤,一时间生死未卜,袁绍心中一震,便已经赶忙急匆匆的去了大帐。
撩开大帐,便只见高览一身是血的坐在一边,而颜良躺在榻上也不知死活,已经有军中的郎中再给颜良治伤,袁绍没有去叨扰郎中,只是到了高览面前,而高览则是勉强的朝袁绍施了一礼:“主公,览无能,只能救了颜良将军出来。”
也是高览会说话,不说因为自己败逃,以至于大军溃败,而是说为了就颜良才回来的,当然高览这一身是伤的,也让袁绍纵然是想责怪也说不出话来,呆了一呆,只是拍了拍高览的肩膀,不由得叹了口气:“别多说了,还是坐下好好休息,给我说说颜将军究竟是怎么伤的?”
当即高览将他与颜良合战典韦,战了不知几十回合,等大军围住,又是几十回合,他与颜良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却不想典韦却依旧悍勇,如何是弃马飞斩颜良,只是一刀颜良便已经这样,幸好自己知机,不敢在于典韦相斗,便已经救了颜良而出,至于典韦后面一刀斩了惇于琼,却是听兵卒们说起来的。
听完高览的话,袁绍的呆了好一阵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神将呀,我若是得此神将,也定能大破刘岩,可惜——可惜——”
高览脸上抽了抽,自然没有说话,武艺不如人还说什么,只是心中的苦闷却是步卒为人道哉,听着袁绍的话,这心里面可就不是滋味了,三员大将,一个被杀,一个重伤,一个也是累的这模样,竟然还去称赞敌人的将领,这心情实在是说不出来。
半晌,郎中给颜良处理完了伤口,便收拾东西准备退下去,却被袁绍给拉住,只是担忧的问道:“颜将军怎么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只是沉声道:“颜将军受伤太重,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至于颜将军能不能活下来,那只有靠颜将军自己了。”
等郎中离开,袁绍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颜良,脸上透出一丝忧愁,不由得叹了口气:“希望吉人自有天相,哎——”
颜良生死一时不知,却不说袁军大营一片惨淡,而元氏城中显然也是一片惨然,杨修已经不能在责怪龚都了,这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这一战,袁军死伤将近四千,而新军死伤也有三千多,对于双方来说,伤亡都是比较重,这边战死了龚都,而袁绍那边则是死了惇于琼,伤了颜良,算来算去,其实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叹了口气,杨修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有些虚弱的刘岩,刘岩看看杨修也是依赖你的苦涩,叹息了一声:“没有想到龚都将军就这样去了,当初我从陈留不远几千里来并州,就是在最难的时候,龚江军来投奔我,一直以来为我征战,转眼都是三年多了,不想今日一见竟成永别,哎——”
见杨修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刘岩也知道杨修想要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无奈的道:“功于过已经都过去了,这事情却是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在可以计较的了,人死为大,准备为龚江军风光大葬吧,也不枉龚江军随我一回。”
一时间,刘岩陷入回忆,想当初自己原来并州,才能据朔方一郡,那里甚至不过冀州这边的一个县的人口,荒凉破败,自己无兵无将,身边只有陈宫典韦刘辟,但是却有周仓龚都裴元绍来投,才让自己壮大起来,自己最早的一千军之中,倒是有半数为黄巾军。那都是周仓他们带来的,想想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刘岩心中便有些哀伤,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忽然又自嘲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多愁善感起来,难道自己已经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