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不肯回去休息,就连典韦杜仲等人也都是一个个脸色阴沉的下人,估计着此时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号角声可是响起了好一会了,但是到现在也不见有一点动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又是多久,这才见有一骑匆匆赶了回来,用千里眼望去,正是探马其中的一人,新军将士也就将城门打开,让那人进了城。
再说刘岩等人气冲冲的下了城墙,那人进了城便翻身下马,一路跌跌撞撞的朝刘岩这边而来,快到刘岩面前的时候,却忽然跪倒在地,只是纳头便拜:“大王,您腰围弟兄们报仇呀,咱们的弟兄们死的太冤了,都是成和呢个王八蛋,狗日的——”
这探马说到这就只剩下咒骂了,恨不得将那什么成和的祖宗十八代骂个干净,后来更是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神色间看上去颇为悲伤,不过更多的却是愤慨,让刘岩皱了皱眉,上前将这探马扶起来:“兄弟,先别骂了,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抹了一把眼泪,探马这次啊止住抽泣声,不在恶毒的咒骂,慢慢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成和就是这次探马队的统领,是一名屯将,而且这成和还是并州雁门郡马邑人,早冀州征战已经快两年了,一直就跟在杜仲手下,这就难怪肚中的脸色会如此难看了,而今晚上,正是杜仲指派他出城探查军情的——
刘岩看了杜仲一眼,神色间有些难看,却听那探马接着道:“本来我们大家都是按照规矩去探查的,三人一队,大家都分开,呈扇形分布,一起朝周围十里探查,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不过从刚入夜的时候袁军大营就一直没有动静,看上去很正常,哪知道到了戌时,成和却忽然领着几个人追了过来,自然使用密语联系上我们,当时我们也没有多作怀疑,和我在一起的两名弟兄便迎了上去,而我则是因为肚子不舒服,于是便在草丛里拉屎,心中还担心成和这狗娘养的会骂我,哪知道那两名弟兄走到成和身边,好像成和还问起我的情况,那两名弟兄自然实话实说,就看见成和让两人朝我这边走来,害得我很紧张,只是肚子不争气却又不能起来——”
顿了顿,探马脸上的悲愤之情越发明显,只是咬牙切齿的道:“|本来我此时想起来的,却哪知道就在此时,成和那畜生却忽然和他领来的人一起动手,暗算了那两个和我一起的弟兄,弟兄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自然是被偷袭,结果——结果双双惨死在成和手中,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众人一个个恨意突生,真想将那成和碎尸万段,不过此时成和在何处,只听探马呼了口气:“我眼见不对,也顾不得其他,没拉完屎就提上裤子逃命,幸亏我走得急,才没有被追上,黑夜里我只是小心翼翼的躲藏,成和便领着人一路追杀我,后来我听到大军的喊杀声,就猜测着一定是打仗了,只是不敢随意的动弹,几次都差点被成和抓到,好不容易我找了一批无主的马,于是便逃了回来——”
说到这,众人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副画面在众人脑海之中闪过,成和背叛了新军,领着袁军的人,将新军所有的探马都给摸掉了,所以才没有探马回来,只有这个探马侥幸逃了回来,这就是为何援军有这么大的动静,而探马竟然没有发现的原因,正是因为探马全都死了,所以才没有消息传回来。
叹了口气,刘岩脸上阴沉得很,只是拍了拍探马的肩膀:“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洗个澡,我这大老远的还闻见一丝怪味呢。”
探马有些尴尬,众人这才注意到果然有些怪味,想到探马刚才所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探马下去了,魏延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道:“妈的,要是不将成和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战死的弟兄们。”
“对,一定要找到成和这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杜仲更是一脸激怒,这件事情对他刺激更大。
典韦更是将拳头握的咯嘣直响,只有刘岩神色间还有些淡然,望着探马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却忽然低声道:“杜仲,叫几个信得过的弟兄盯紧了那探马,如今找不到成和,谁知道此事有没有问题,咱们要小心了,决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