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不过一弯圆月挂在天空,洒下水银一地,月光随着江风流淌,远远望去,也能看到人影瞳瞳,其实糜芳这一军,早就被一周军发现,甚至张任也派出了密探,只是不敢随意接近,实在弄不清糜芳想要干什么,这挖一个坑,那挖一个坑,好像埋了写东西,然后又开始往上推土,还将一艘船装满了沙石,到底刘军想要干什么,张任想了很久也难以做出决断,要说是破坏大堤吧,就五百人没有几天也破坏不了,但是能干什么?
正因为张任的迟疑,也没有让兵卒准备什么这一天,也没有见糜芳挖大堤,几十米宽的大堤几丈高,想要高破坏也不容易,这一切并没有引起益州军的担心,只是让人紧盯着糜芳这一部人马,一旦有情况,或者是要挖大堤,便会有人过来给送信,就算是先准备都来的及,而那根拦江索,深入石壁,就算是想要弄断也非是容易事。
刘备军一天没有动静了,除了张飞下午的时候又来叫骂了一阵,可惜没有人理睬他也就作罢,张任休息过来,早早就上了城墙,双方僵持了半晌,刘军在等待夜晚的到来,而益州军在小心地防备着,只要刘备军不动弹,益州军就耗下去,好的时间越久对益州军却是越有利,张任只想坚守,将刘备军阻挡在江阳就够了,时间久了,刘备军一丁耗不起的吗,谁先动了谁也就败了,或者等刘备军攻城,到时候便是一场大战。
夜晚的时候,益州军点燃了无数火把,甚至在城外也派出人去,点燃了无数火把,但是刘备军却没有反应,火光头天,将二里之内映得通明,只要刘备军进攻,就一定能发现,至于从其他的三面进攻的话,张任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无论是南西北三面,那一面也不能施展大部队,小打小闹伤不了根本。
越来越晚,益州军大部分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留下一千军守城,一旦有动静,就会擂鼓将人马全都喊起来,当然兵卒们也不敢脱了衣甲,只是合身二水,武器都放在身边,随时准备迎战,不过刘备军这边好像也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沉。
“轰”一声巨响,接着连绵而起的如春雷炸响一般的声音,河堤上迸射出无数的尘土碎石,幸好糜芳早已经远远地躲开,这一连串的闷响,在深夜里特别的惊心动魄,登时将双方所有的人都惊醒了,感觉到大地都在震颤,就连江水也掀起波浪,所有人都慌乱起来,甚至江阳城中有人在呐喊:“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
所谓的地龙翻身就是指的地震,只不过那时候老百姓认为这样的震动,是因为沉睡的地龙翻了个身,才会造成这样的震荡,所以才会有人这样喊,其实一百多斤火药一起炸开,还真的有些地龙翻身的味道,整个江阳城都能感觉得到这种震动,在那个年代,谁也想不到有人能够造出这样的地动山摇的阵势。
百姓们匆忙忙的起身,就朝外面跑去,一时间整个江阳城乱了,张任也从屋子里冲出来,没有人还能呆得住,至于其他的就什么也顾不得,但是张任才出来,就知道不对劲,隐隐的好像还听到轰轰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震荡,反而像是水浪拍在岩石上的动静吗,心中一惊,就听见城墙上高喊着:“决堤了——决堤了——”
但是这样的呼喊并没有让百姓们惊醒过来,反而让百姓们更加恐慌,也分不清是地龙翻身,还是决堤了,但是巨大的恐惧将百姓们笼罩,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想到什么,有人朝高处爬去,有的人拔腿就朝校场那边的空旷地跑去,你推我搡乱作一团,就连兵卒也是如此,落在张任眼中,却是急红了眼,只是高喝道:“快上高处——”
有武艺到底是有好处,张任只是三下两下就翻上了一棵大树,就在此时,却只听轰的一声,从北面倾泻而下的巨浪狠狠地撞在了城墙上,感觉城墙都在颤抖,大自然的神威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五指厚的城门只是被浪涛一下子就给撞的四分五裂,甚至没有经得起第二个浪头。
即便是在深夜里,也能看到白乎乎的水浪从城门里涌进来,只是片刻间就将江阳城淹没了,无数人呼喊着悲戚着,但是没有人能抗衡这种威力,好在只是一道口子,而且并不算是太大,经过四五里的减缓,水浪的胃里已经小了许多,加上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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