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人一夜未睡,却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这事情可就大了,把人家打残了,这是要下打捞的,当然还要赔钱,不然的话事情就是更严重,只是一帮子女人又能有啥办法,商量来商量去,却只是知道这次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却没有什么办法处理,在长安有没有人,偏偏还没有钱,这种事情哪会有好办法,就算是衙门里公事公办,不偏不向,那也是他们马家理亏,这事情可真是——
“我去大理衙门探监,和两位哥哥商量一下,这事情也许两位哥哥有办法。”马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蹦蹦的直跳,真是愁煞了人。
第二天一早,马休连饭都吃不下,便一路直奔大理衙门,好说歹说,狱卒才允许马休去探监,便径自将马休领到了马岱的牢房,马岱见马休到来却是不由得很是惊讶,只是看马休一脸的慌张,心中却是不由得一沉,只是沉声道:“三弟,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说呀——”
马休也不敢怠慢,赶忙将昨日发生的事情给马岱仔细说了一遍,听完了马休的话,马岱一张脸几乎要阴沉的滴出水来,恨恨的一拳砸在了土墙上,砸的尘土四溅,却听马岱啐了一口:“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告诉他,如今马家在长安,没人找事已经是万幸,竟然还敢去惹是生非,要是让我看见他非要打死他。”
一时间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半晌,才沉吟起来:“三弟,你是说巡防衙门还没有判是吧,这样吧,你去再问问大哥,让我想想该怎么办再说。”
马休也很无奈,只得又去见了马超,等马超听明白怎么回事,也给气得不轻,来回走了好一会,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别说我在监牢里,就算是出去了,咱们在长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不是干瞪着眼看着,真是气死我了,还以为是在咱们武威郡呀,这个笨蛋,都十五六岁了,还是一点事儿也不懂。”
不过旁边的老太太听见而来这事情,却好似招呼马休,等问了清楚,竟然犹豫了一下:“休儿,你去请哪位延尉大人过来,就说老身也想发誓出去了,哎,这个玩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马休大喜,老太太出去了可就有了主心骨,便赶忙去求见延尉伏文才,因为刘岩早有交代,伏文才便是过了一会就过来了,再说老太太也发了誓言,再也不和后汉国为敌,至此老太太也放了出去,可惜马超马岱却还是不肯松口。
至于老太太出去之后,回到家中就和众人开始商量,只是那有什么办法,最终还是决定等明天看看处理结果再说,这一天,马家人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却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处理此事,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到了第二天,一家人便去了巡防衙门,此时巡防衙门已经做出了判决,边听按督邮官高声宣判:“凶徒马玩,与大胜车行与人比武,结果误伤于三儿,鉴于此事乃是无心之过失,所以暂时不追究其律法责任,但是于三儿的一只左臂已经被打坏了,已经影响到了于三儿的生活,而于三儿上有老下有小,是一家的顶梁柱,所以马玩应该赔偿于三儿家里三万六千钱,其中一次性补清于三儿十年的工钱三万千,另外补偿营养膳食费用六千钱,这件事情就算是这样了结了。”
三万六千钱,马家人差点晕了,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这边老太太便急了:“我们那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凭什么这么多——”
那督邮官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少了一只胳膊,很多事情便不能干了,三万千每年才不过三千钱,那我问你,你一天下来挣不少钱,这一年下来是多少,我已经是按照最低的标准了,再说这膳食,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一大家子人需要于三儿来养,怎么,你觉得很多吗,哼——”
其实仔细算算也不算多,因为当时交不上钱,所以马玩还需要暂时扣押,等这边马家人回去之后,却是一个个不知所措,去哪里在筹集三万千,就连老太太也是无可奈何,按照规矩,如果交不上钱的话,那就只能由国家暂时垫付,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马玩是要送去并州新都城去劳作的,什么时候还上这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听有些人说,只要去了那新都城的人,多半是回不来了,很可能就会累死在那里。
一盏豆油灯,马家人围在一起,从中午到如今半夜,一家人吃不下喝不下,什么时候也为三万钱而烦恼,最终还是大娘忍不住了:“娘,不如咱们再去汉王府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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