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张口闭口都是科举制度的弊端,如果听这些人来说的话,科举制度简直就是一大祸患,一旦开展的话,考上来的官员那就是一帮低能儿,根本不适合管理后汉国,简直就是会让天下大乱的,幸亏刘岩有前世的记忆,不然的话换做任何一个君主,可能都要被忽悠进去。
但是刘岩心中很明白,科举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科举制从隋朝大业三年开始实行,到清朝光绪三十一年举行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为止,共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既然科举制度能够传承一千多年,那必然有其中的精髓,就是到了后来,其实官员的提拔也有些类似于科举制度,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
至于刘岩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是因为如今朝中的官员多半是靠推荐上来的,如今朝中大大小小的势力纠结着,不时地斗在一起,内耗很是严重,陈宫徐庶两人便常常一别苗头,加上一个庞统贾诩,再往下的九卿,乃至于各个官员,都在拉帮结派,而推荐制度却正是他们拉帮结派的一种手段,自然是会反对的,这一点就连陈宫徐庶也不能放得下。
不过却有一个人没有开口,那就是黄泽,黄泽其实是真正靠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的,而且因为出身不是多好,也不是什么名流士子,自然也没有接触那么多的名人士子,推荐的官员也很少,但是因为跟着刘岩太久,对于揣摩刘岩的心思却是真有一番功夫,再说黄泽还有一个好处,自己知道自己出身一般,所以对刘岩特别忠心,没有刘岩就没有他黄泽,而黄泽只是抱定了一种心态,那就是不管刘岩要做什么,不管是对是错,黄泽都会全力支持,要做的就是永远紧跟刘岩的脚步。
此时见所有人都反对,黄泽看看刘岩的脸色,虽然刘岩的脸色没变,但是严重却有些阴沉,黄泽吐了口气,忽然站起来,将头一抬谁也不去看,猛地高声道:“我觉得的科举制度必须执行,如今靠的是推荐,但是人有好恶,看待事情也都是凭着自己的眼光,所谓人无完人,那自然不可能每件事都会对的,但是官员是后汉国发展的根本,所以就不能等闲视之——”
顿了顿,眼光变得犀利,直接朝陈宫望去:“陈大人,前一阵子你举荐了一个侍郎,但是此人只是两个月,就因为贪墨而被关进大牢,还有,去年你举荐的雁门主薄,至今一事无成,甚至在东鲜卑入侵的时候,偷偷从雁门跑到了上党,美名其曰还是探访故友,但是就是这般作为,却至今还在主薄的位置上——”
话未说完,却有望向徐庶:“徐大人,你举荐的海阳县令如何,欺压良善,贪污纳贿,甚至被暗间营盯上——”
“黄大人此言甚为不妥,就算是举行科举制度,但是就能保证没有贪污纳贿者吗,我看不一定吧。”董秉言淡淡的看着黄泽,却是反驳黄泽的说法,照黄泽这样说下去,那早晚要说道他,谁举荐的官员没有犯点事的。
“秉言说的对呀,能力是一方面,德行又是一方面,如今的孝廉你们看看都成什么了,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如此一来,社会底层的寒门学子学来干什么,难道你他们就应该永远在社会底层吗,虽说士子们博学多识,但是正如诸位所说,学问不代表能力,不代表德操,但是大家举荐官员的时候,却是都会说起此人如何如何的有名声,乃是饱学之士,为什么?”刘岩脸色不变,眼光却越显得阴冷,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见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刘岩却还是不肯放弃,哼了一声:“我所说的科举制度不单单是说的考学问,还要有实际能力,想要参加科举考试的话,就必须先要报名参加见习,只有在见习的时候真的做出了事情,做出了成绩,那样才能参加科举考试,但是学问也是其中一项——”
深吸了一口气,刘岩脸色终于变得阴沉起来:“看看诸位吧,哪一个是寒门出身,都是大家户出来的,我所以举办科举考试,就是给天下的寒门子弟一个同样的机会,我不看重门第,不看重学问,学问这东西够用就行,太多了反而会成为负担,我看中的是能不能真正做事,为百姓做事,如果不能让一方百姓富裕起来,不能为百姓做一些实在事,那么我绝不会用这种人,国家自有律法督查,这件事情谁都不用说了,元直,此时就有你来准备,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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