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手顶上去,长枪手押后,弓弩手准备——”颜良不愧是常年征战,虽然事发突然,但是还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并没有慌乱,这时候慌乱不是自寻死路吗,其实颜良不是不紧张,新军这边是城墙之利,那边是骑兵之勇,而他是前后受敌,但是他们不能撤,因为颜良统带的都是步卒,一旦撤退,便会被骑兵咬上,一点点的就会给杀个干净,反倒是此时贴上城墙,反而能让新军的骑兵施展不开。
冀州军没有乱,反应还很快速,果然不愧是精锐,刘岩赞叹了一声,当然不会引起而犹豫什么,领着近卫营傻仔最墙面,好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大杀一回,眼见着越来越近,终于快要靠近射程,近卫营不用刘岩喊,就已经准备好了弩匣,每一个弩匣有三十枚弩箭,随着靠近,刘岩高喝了一声:“放箭——”
冀州军毕竟是仓促成军,很多弓弩手还没有准备妥当,射出一片箭矢却是有近有远,远不如近卫营的弩箭,几乎所有的都是一百二十步左右,而且都是斜着朝上,只要一动机扣,登时间便有一片箭雨洒下,化作一张大网,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种弩匣都是三段射,冲出了几十步,便又是一片弩箭,最后冲到五十步之内,却又是一片箭雨,而且还不影响近卫营挺起长枪。
轰的一声撞在一起,近卫营的特制的铁矛便发挥了威力,登时间撞得冀州军的木盾碎裂,而刚才的一阵箭矢,已经让后面的长枪兵和弓弩兵遭到了打击,威力大降,而此时的冲击撞开了防御,双方短兵相接,步卒对上骑兵,注定是要吃亏的,就算是刺伤了战马,那战马一倒地也会砸过来,砸开一道缺口。
其实如果不是遇到近卫营,不是近卫营有最好的装备,可能冀州军不会一下子就被撕开缺口,但是战场上没有如果,随着缺口被撕开,近卫营已经杀了进来,在典韦打头阵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一支利箭,一下子刺进了冀州军的深处,而且典韦还有典韦的打算,早就望住了颜良,一旦杀进来,双戟不断地舞动,没有一合之将,只是盯着颜良喝道:“颜良纳命来,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
本来颜良还真被冲上去的,但是听见典韦的喝声,却是不由得脸色一变,冲上去的话,与典韦撞在一起,便不可能脱离,颜良可知道典韦的厉害,心中一动,却并没有朝前冲,隐隐有些怯意,竟然招呼冀州军,反而朝城墙上杀去,甚至颜良斗将战马抛下了,如今这等情形,既然逃不了,就只有拿下林虑,借用城墙抵挡骑兵,也只有这样还能有条生路,当然如此急切的想要拿下林虑,那么就只有不顾死伤的杀上去。
“杀呀,杀呀——”颜良只是嘶吼着,手中的大刀劈出,生生撞开了身边的冀州军,便已经冲上了城墙,根本不顾身后的冀州军究竟死伤多少,没有人指挥,甚至很多冀州军只是盲目的随着颜良朝上冲,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不少人竟然在阵前随着颜良转身,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做到,就被人从身后刺死。
颜良选择的并不错,只有冲上城墙才有活路,既然不能退走,如果还在城墙下纠缠,前后夹击之下,那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如今兵力相等,而且新军占据优势,所以颜良也就狠心抛弃了城下的那些人。
一刀斩杀了一名新军将士,颜良已经站在城头上,手中大刀横斩,如入无人之境,大刀扫过便是一片新军被打下去,有了颜良杀上来,冀州军便已经撕开了一刀口子,在城墙上站住了一块地方,随即涌上来的冀州军越来越多。
“典大哥,你领马军弃马,领人杀上去,我先脱离开,领近卫营一点点点的磨杀。”眼见颜良杀伤了城墙,刘岩也不犹豫,一旦冀州军攻上城墙,那么骑兵的优势就突出不上来了,刚才的厮杀几乎葬送了敌人一千军,但是一旦敌人上了登城梯,骑兵便已经有些无奈,所以刘岩才会如此决定。
“好。”典韦一戟砸死了一个冀州军,随即翻身下马,那些新军将士也就跟着下了马,骑兵便步兵,除了少数的人手,开始领着扎那么朝后退去,剩下的千余人全都随着典韦杀了上去,而刘岩却领着近卫营从长枪下打了个转,便已经在五百步外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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