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诩点了点头,却只是苦笑道:“那张郃不似装的,看来是真的这样了,不过我就奇怪了,如果只是吃坏肚子,这一时片刻的也不会拉成这样呀,再说总感觉很蹊跷,或者说这股冀州军根本就没有打算攻下荡阴——”
“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者敌人的主要目标不在荡阴,或者就是林虑。”刘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其实早就在想这些了,总觉得冀州军有些不对劲,没有真心进攻的感觉,当然这是一种直觉,并没有什么到底好讲的。
见刘岩贾诩说起这件事,典韦郦布也不敢说笑,只是沉下脸来,等着刘岩贾诩拿主意,果然过了半晌,刘岩哼了一声:“不管了,是对是错,小心总是无大错的,这样吧,文和,你于郦布大哥暂时驻守荡阴,到了晚间,我和典大哥领两千骑兵去增援林虑。”
“这样也好,只是大王要小心些。”贾诩舒了口气,希望现在一切来得及,不过昨日没有接到林虑方面的情报,看来一时片刻还不会有事的。
随即大军开始安歇下来,双方没有进一步的摩擦,新军没有动弹,冀州军也没有动静,气氛总有些奇怪,只是却不知道新军已经开始整装待发,五百近卫营加上一千五百骑兵,已经在西边的营寨准备妥当,而且放出探马,在周围开始巡查,封锁冀州军的探马。
夜色渐渐降临,新军的探马不停地来回巡游,几次与冀州探马遭遇,但是新军派出来的都是精锐的骑兵,而且是五人一队,每一次遭遇,新军探马都会对冀州探马进行围剿,到了入夜时分,便有二十多名冀州探马命断于此,当然新军也损失了近二十名探马,但是到底是是将冀州探马封锁在外面,当刘岩率领近卫营与另一部一千五百军汇合的时候,却并没有让冀州军察觉。
时近寒冬,北风呼啸,隐隐的风声遮掩了马蹄声,夜色如墨,新军也没有点燃火把,而是慢慢地摸索着,凭着对路的记忆,已经超林虑方向赶去,刘岩并不希望冀州军知道他的行踪,倒不是怕张颌会进攻荡阴,毕竟就算是抽走了两千军,这边也还有刘千军在,何况借助城池之利,冀州军也没有什么胜算,刘岩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只是因为怕张颌汇合其他的冀州军送消息而已。
也不知多远,估计着摸出了小二十里路,刘岩才下令点燃火把,大军忍耐着寒风刺骨,悄然的一路朝林虑而去,从荡阴去林虑,快马加鞭也是一天的路程,究竟林虑那边现在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所以刘岩也不愿意多耽搁,好在大军轻装上阵,除了带了一些干粮和御寒的棉被,就是帐篷带的也不多,根本没有辎重马车,所以行军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按照刘岩的估计,很可能明天中午就能赶到。
这一夜,大军不管天气寒冷,却还是拼命赶路,因为有刘岩在,将士们并没有一丝怨言,因为到了半夜的时候,大军停下来加了一顿餐,当然也是升起了火堆烤烤火,让将士们也好暖和一下,吃点东西也能抵抗严寒,幸亏刘岩一直对将士们的生活很注意,那些棉衣也都是用厚厚的草绒子做的,穿上去除了臃肿一些,倒是还比较暖和。
当然那个时候并没有棉花,一般的棉衣都是用一种干茅草做的,看上去臃肿,但是有些透风,如果是北风指出还算暖和,但是一旦在寒风之中可就是冷透了,所以后来经过将造监的改制,采用了刘岩的指点,用一种茅草的草绒子加在一起,压成了一种棉层,如此做出来的棉衣便能抵御寒风,而且穿在身上还很暖和。
不但是如此,如近卫营就连棉被都是这样做出来的,而且还加了包头的东西,就算是在野外,不用帐篷,钻进特制的睡袋,也能挺得住,最少睡一觉不会觉得冷,这也是一种新技术,否则用茅草做出棉被的话,那厚度就是一辆马车也拉不了多少,对于行军打仗来说可不容易,也是因此,一般的时候,在冬季不行军打仗,就是因为辎重不好运输,但是棉衣棉被这一两项,就需要无数马车来运,那样的话,辎重兵反而比作战部队的人数还要多呢。
大军休息了一段时间,当然并没有睡觉,随即又开始赶路,快马加鞭的,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果然就到了林虑城十里外,隐约之中也能看到林虑的城墙,远远望去,林虑城还是很平静的,显然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刘岩找了一处密林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