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我等你吃饱喝足,什么时候休息够了,咱们再来比试,怎么样,这样够意思了吧。”
明显的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却让张颌如此难堪,一时间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深吸了口气:“既然你典韦这样爽快,难道我还能怕了不成,这样吧,现在就签生死状,等明日一早在比武如何?”
张颌也是没办法,此时典韦在这里逼着,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那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到了这份上,就是宁可战死沙场,却绝不能做缩头乌龟,毕竟张颌也是名声远播,输人不输阵,也只有豁出去了。
“好,痛快——”典韦哈哈大笑,心中却是一阵嘲弄,这张颌不是自己的对手,典韦有十成把我胜他,只要敢真的打一场,到时候张颌退无可退,自己还能杀不了他,到时候无论是张颌是战是逃,冀州军都必将大败,连主将都保不住了,还怎么说胜败,到时候杀了张颌,冀州军必定士气大落,到时候自己在率军掩杀,胜利便在眼前了。
张颌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此时也只有豁出去了,便转身朝亲兵喝道:“弟兄们,给我取笔墨来,我要和典韦签下生死状,明日一早决一胜负。”
随即有亲兵将笔墨取来,张颌便在马鞍上写了一张生死状,签下自己的名字,便让亲兵交给典韦,看着典韦签下他的名字,张颌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典韦凶名远播,看来明日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大丈夫宁愿以战死,也不能让人瞧不起,毕竟此时上万人盯着呢,若是不应允那以后还如何有脸做人。
拿着那张生死状,张颌一脸阴沉的回了大营,身体上的累也不觉得如何,但是对于明日之战却是没有多大希望,不过即便是知道明日必败,张颌也还是要了一大碗米粥,好好地吃了一顿,就算是必死的话,那也要做个饱死鬼,张颌还没有被吓破胆。
再说吃过饭,新军早已经回去,张颌也就不用在盯着,相信有典韦在,新军也不会鼓捣袭营的事情,甚至张颌都想好了典韦想怎么做,一定是想乘明日击杀自己之后,狭大胜之威冲营,毕竟典韦如此武艺,此等情况下也绝不会失信于天下,张颌倒是真盼着典韦来袭营,最少抡起军阵来,张颌并不畏惧谁,若说军阵之法,典韦还真胜不了他,张颌有这个信心,可惜呀——
既然无事,张颌索性直接回了大帐休息,哪知道刚刚躺下,却忽然有人撩开帐帘走了进来,扭头一看,却是作为军师的田丰,此时朝张颌走来,脸上有一丝凝重:“张将军,还没睡了吧,不如起来聊聊。”
这田丰字元皓,钜鹿人,官至冀州别驾,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这一次也是亏了好友沮授推荐,才得以随张颌来,空有一肚子学问谋略,却不为袁绍所重,这一次而来,便是要一展才学的,刚才眼见张颌与典韦签下生死状,却没有出去阻拦,只因为天风知道,如果自己出去阻拦,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张颌记恨自己,所以宁肯事情过了之后再说,毕竟也还有多半天的时间。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后来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可惜好景不长,田丰就因为直言不讳,让袁绍几次下不来面子,所以后来袁绍就不愿意在理睬他,这才会有田丰自请出征的事情,其实当初剿灭公孙瓒就是田丰献策所谓,而且田丰还提出了针对刘岩的持久战,可惜不曾被袁绍采用。
话说田丰来见张颌,既然问起,张颌也不好推脱,也只是点了点头:“田先生做吧,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颌有些不舒服。”
其实张颌哪有心思和田丰在多废话,但是毕竟田丰也是别驾,张颌也不想不给田丰面子,这才推说自己不舒服,只是田丰如何看不透张颌这点小把戏,却只是正色道:“丰此来直响问张将军,明日一战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