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不按照新军的吩咐去做,虽然这些新军看着还不错,会帮助百姓,但是谁敢不听招呼,比如有的想要自己逃命,却会被新军射杀,新军也不是真的是好好先生,在射杀了几个人之后,百姓们才不敢随便乱动,只是跟着新军奔赴到山上,让百姓们还算安心的是,新军只要你听话,不但不会欺负百姓,还会招呼他们,而且腾出帐篷,帮着搭建临时的窝棚。
就这样折腾了很久,眼看着快要天黑的时候,荆州军终于算是把大堤给掘开了,一瞬间洪水咆哮着从十几里外涌过来,撞击着周围的山峰,将大树都连根拔起,好在周围的村子也早知道荆州军决堤,纷纷都跑到山上避难,虽然比没有死几个人,但是洪水来临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防务一下子都化作乌有,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远远望去,庞统都感觉到一股压力,洪水浪头如同一道白色的赤练,又如同九天上倾斜的银河,轰然而至,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洪水越来越近,浪头拍打着两侧的山峰,不断地有斗大的石块被卷入洪水之中,残枝断木在洪水之中若隐若现,甚至有附近村庄被冲走的房顶,一时间还不曾散开,但是却随着洪水过来,天地之威莫过于如此,不要说百姓了,就算是庞统和新军将士在洪水面前也只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其实这时间说着也不过那一会的功夫,洪水便已经到了跟前,轰然间撞在城墙上,那一刻仿佛城墙要随之崩塌,庞统都有些后悔自己呆在这里,不过幸好城墙还是很坚固的,并没有被冲塌,不过城门只是坚持了一刻,就被洪水给撞破了,随即洪水涌进城中,撞塌了一些房屋,所有的一切在洪水中显得无比的脆弱,平时几个人才抬得动的磨盘,被洪水卷起,就像是木头做的一样,随即被吞没了。
洪水一冲而过,从朝阳城望过去,也只望见一片泽国,除了隐隐的山头之外,朝阳城完全成为水中的城池,城中除了隐隐所见的房顶和大树,看不到其他的东西,这一刻没有人能说得出话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被扒开了一道口子,其实最初不过是一个尺把宽,又只有尺许深的口子,但是被水流一冲,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一丈多宽的口子,还卷走了不少荆州军,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了,
这一场洪水不但让朝阳受灾,所有的田地都被淹没,无数房屋被毁,幸好是百姓得到消息,并没有多少人在这场洪水中丧命,但是这场洪水不但袭击了朝阳县,还席卷了阴县和筑阳部分地方,加上邓县的一些村庄,那些百姓却没有得到通知,就是朝阳稍远一些的地方也没有得到消息,许多人在这一场洪水之中被卷走,死伤无数,后来统计竟有两三万人在这一场洪水之中丧生,当然也包括阴县的一些荆州兵。
不过在掘开了口子之后,荆州军便自行的离去了,去追上蔡瑁,然后打算一起剿灭刘岩,最可怜的是,被困在山上的蒯越,身边只有三百军,却还是监视他不能乱动的,当看到这场洪水的时候,蒯越的脸色发白,知道已经不可挽回。
“德珪呀德珪,这一次你可是犯下了大错了,哎——”蒯越站在山上,望着一望无垠的洪水,却是不由得叹息起来。
而此时朝阳城中的庞统,脸色却是阴沉着,只是眼中却有一丝得意,虽然已经被困在这里了,但是庞统却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打仗不单单是战场上厮杀的,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场洪水就能让荆州,能让刘表的势力在一度萎缩,当然这一切还需要自己在推上一把。
就在这场洪水发威的时候,此时的刘岩却已经率军赶到了新野城下,虽然只有七千人马,但是对于新野城,刘岩却是很有把握,这一战一定要速战速决,决不能拖下去,因为既然洪水发了,无外乎两个结果,一是荆州军灭,二是庞统被围,但是没有听到爆炸声,那么多半就是庞统被围困了,既然是这样,蔡瑁也许很快就会到的。
“准备神火炮,全部用实心弹,轰开城门随我杀进去——”刘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杀机顿起,将手中的长枪指向新野城,而随着刘岩的话声落下,两门神火炮已经对准了新野城的城门,随着两声炮响,一场厮杀又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