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的喝问就像一柄柄重锤,砸在周五诶无数百姓的心中,无论是当地的百姓,还是那些灾民,对于刘岩的话没有去怀疑,刘岩率兵抢粮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瞒不了他们,也瞒不了其他人,只是知道那冲天而起的浓烟,还有后来处理了将近二十多天的尸体,那可真是尸山血海,听人说粮仓那块地方如今的土地还是红色的,当时究竟死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当然死的还是西凉军多,但是新军也死伤了不少,而麦收之前他们吃的粮食就是那些,包括现在灾民吃的那些粮食也是那其中的一部分,说是那些当兵的血肉也不为过,这番话却是让当地的这些百姓无言以对,虽然那些灾民还是不甚了了,却已经没有了刚才望向刘岩的那种愤慨。
这一番话更是让当时参战的近卫营的弟兄们,一个个眼睛都红了,当时厮杀的残酷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很多人身上还有暗示后留下来的伤痕,响起那时候的厮杀,就不由得一阵阵的心悸,为了保护粮仓一步不敢退,眼见着敌人的长枪扎过来,却只能用身体去扛,有多少兄弟想倒都倒不下,因为身上被扎满了长枪长戈。
最少刘岩的这番话,引起了近卫营的共鸣,许多将士都忍不住的流泪,一时间呜咽成一片,这种情绪的感染之中,即便是意向神经大条的典韦,眼睛都是红红的,都有些泛酸,那些弟兄们呀,其实说起来真正上新的不是那些战死的弟兄,自古将军难免阵上亡,当兵的战死沙场那是常有的事情,这些人早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当兵的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就是偷笑的事情,他们所恼怒的是这些混吃混喝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该死,兄弟们那名换来的粮食,他们就拿来糟蹋,终于有近卫忍耐不住,猛地一声嘶吼,那声音和受伤的野兽差不多,猛的一枪将地上跪着的那些家伙刺死了一个,鲜血喷了他一身一脸的,只是就算是这样,这近卫也是嘿嘿的笑着,可是这笑得也不比哭得好看,直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那样吓人。
刘岩看着那杀了人的近卫却并没有说什么,眼光从那些灾民身上扫过,不由得冷笑道:“为了给你们一条活路,我的弟兄们把命搭进去了,你们好好地劳作,为了以后的生活做准备,好好的做也算是对得起我那些死去的弟兄,如果谁他妈的敢杂沓我兄弟的命,别说这几个家伙,就算是这座美阳城,我也要你杀个干干净净,我不嗜杀,但是也绝不在意多杀几个。”
正说着,终于那被杀的家伙的妻子却是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扑倒在那人的尸体上,只是嚎着:“你们凭什么杀我当家的,他又没有做啥坏事,你们死了人,就怨我们呀,你们——”
话未说完,刘岩眼中闪过一道杀机,猛地窜了上去,随手将长剑抽了出来,不等女人说完,猛地一剑轮了出去,将人女的头给生生砍了下来,人头飞出十几步,还长着嘴不知所以,鲜血溅出,溅了刘岩一身,只是刘岩脸色不变,对于杀人早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在他的眼中这女人本就该死,便是杀一百个一千个也绝不会手软的,不过刘岩还是解释了他要杀人的原因,眼光从灾民身上扫过,果然一时间都是吓得噤若寒蝉,就连那些被抓的家伙的家属,也都不敢在畜生,毕竟是命重要,只有几个孩子还在害怕的大哭,刘岩冷冷的望着他们:“这女人更该死,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没有怨你们,既然觉得我不该怨你们,那你们来我们并州做什么,为了你们,我们的将士死伤无数,无数个家庭破碎,他们也有妻儿老小要照顾,可是就是为了你们却惨死沙场,或者你们可以说这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宿命,但是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就给我滚出并州,别等我杀你们,要留下来,就要知道感恩,我不要求你们多么感谢他们,但是却要记住,就是他们用命才换来了你们的生存,如果谁敢诋毁他们一点,我不介意杀更多的人,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骂我,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弟兄们受一点侮辱——”
“还有,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刘岩也不回头,只是指着那些美阳的百姓:“他们无偿的将家中的粮食拿出来,为的是什么,也是为的让你们活下去,让你们干活,让你们开荒,委屈你们了吗,那都是你们自己将来的土地,吃着我们那名换来的粮食,吃着并州百姓节衣缩食省下来的粮食,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无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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