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炮,先轰他一个时辰,到时候肯定将守军打的胆寒了,大军在一冲,渝糜拿下来问题不大,反倒是轻骑而入却是很危险,张辽知道刘岩也知道,在新军的压迫下,有很大的可能是李傕郭汜联手,特鄙视在杨定背叛的时候,甚至杨定都有可能左右摇摆,临时变卦也说不定。
不过刘岩却已经做了决定,猛地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却是望向张辽:“文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出事,但是这个粮仓很重要你知道吗,新军之中在没有比近卫营更适合偷袭的了,何况这一次还有暗间司的王统领和三百死士,你们谁去怕也是不好协调,这一次王统领他们还是主力呢。”
“可是——”张辽还要再劝刘岩,犹豫了一下:“主公,你身为并州之主,怎么能在自陷危险,如果你要是一旦有一点闪失,那么并州的大好形势就完全毁了,主公可要三思,说句不好听的话,并州因为有主公在是一个整体,一旦主公不在,就怕——”
“怕什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刘岩站了起来,眺望着远方要落下去的夕阳,轻吁了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身先士卒了,一直在后面看着弟兄们上去拼命,你看看我身边还有多少老兄弟,没有几个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我都怕我会忘记曾经和他们一起战斗过,我怕会忘记这些兄弟。”
声音不高,但是却还是传了出去,周围的近卫们不少人听到了,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曾经和刘岩一起战斗过的近卫,听到这番话,有一种哟啊和刘岩共生死的感觉,哪怕是去死心中也很高兴的,望着刘岩的背影,一时间心潮澎湃。
可惜刘岩没有感觉,至于说这番话纯粹是因为太久了没有厮杀,感觉自己好像半废了一样,从骨子里刘岩就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刘岩从来不畏惧厮杀,反而沉迷于那种感觉之中,厮杀对于刘岩不是一种负担,但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每一次想要自己冲上去,身边总会有无数人阻拦,哪怕是在厮杀的时候,也会有无数近卫将他围在中间,他根本接触不到敌人,所以这一次刘岩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攻上粮仓的城头,因为这一战不能拖得太久,越快越好,快的敌人反应不过来才好呢,想要这样除了将士用命,还要近卫营西凉铁骑加上死士营协调好了,一旦三方不配合的话,那么就容易出意外。
刘岩很清楚,近卫营的骄纵,当然这也是刘岩养起来的,只是刘岩大部分时间并没有阻止,好在新军的军纪很严,近卫营除了自觉高人一等,到是并不会欺负其他的将士,但是他们敢抗命,除了刘岩没有人能指挥得动他们,还要再加上同样骄傲的王越和他的死士营,这位剑神一直以天下第一自喻,在并州也是除了刘岩,谁也不看在眼里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暗间司只属于刘岩统带,而不是交给陈宫去管,陈宫能管得住洛寒,却管不了王越,所以,也只有刘岩去最合适,而且只要刘岩在前面一冲,无论是那一方也必定要尽全力的,如此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拿下粮仓。
到底张辽没有劝住刘岩,就在第二天一早,张辽才醒来的时候,刘岩已经与近卫营站在一起,刘字的大旗下,刘岩典韦在当前,一千五百近卫营立在身后,除了战旗猎猎,除了战马偶尔的嘶鸣,一千五百近卫营将士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笔挺的坐在战马上,等待着刘岩的命令,刀枪如林,在近卫营刻意的准备下,一眼望去,一千五百人结成一个方阵,黑衣黑甲,只有长枪的枪尖是银光闪闪,就连坐下战马也都裹了竹甲,还都是黑甲,整个大军就像是一块铁板。
张辽只是感觉今日的近卫营于昨日的近卫营感觉不一样,好像在骨子里多出了一些什么,以前也很正规也很齐整,但是却没有这种气势,这一股气势就算是张辽都感觉有些压抑,杀机冲天,其余的西凉军根本不敢靠在近卫营身边。
看看近卫营,再看看一旁的暗间司的死士营,王越一马当先,身后洛寒和另一名弟子领三百死士营整齐的立在身后,这些人也是黑衣黑甲,所不同的是,他们都是腰间挂着长剑,就是气势上也不一样,虽然也不说话,也都做的笔挺,但是给人的感觉和近卫营不一样,死士营真的有些死气沉沉的,和近卫营隔着几十步,可惜这气势上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