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了——”
胡珍一呆,一时间不知是哭是笑,半晌,才嘿了一声:“我本来只是想借个机会,磕几下就装晕,哪知道还真他妈的磕在了石头上,我那是有意的,差点把我磕死,樊大哥你比我厉害——”
听着胡珍的话,樊稠当时就呆了,误会真是害死人呀,自己还以为胡珍是有意的,难怪敢这么下狠头,一脑袋就磕在石头上,还以为胡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原来还是那副德行,樊稠没有话了,只是叹了口气,啥也别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凉州安定郡大战频起,徐庶终于还是没有赶得及增援鹑觚,李傕只等温度降下来,便命令大军攻城,随即两万大军开始强攻,阎行也没有好办法抵御两万大军,鹑觚城小,根本就无法做好防御。
黑压压的西凉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鹑觚城涌去,一个个云梯搭上城墙,喊杀声震天,在大军面前,鹑觚城只是如一叶小舟,全部的百姓加起来还不够大军的一半,面对汹涌的敌人,新军已经胆寒,但是却又无法不拼命,连一条逃走的路都没有,城墙上不是有人杀上去,却被新军又撞下来,鲜血洒满了城头。
虽然阎行一开始还留了四百预备队,但是一站下来,也只能全部派上去,四城一分也不过百十人,根本无力维持,让阎行心中都有些绝望,幸好在最艰难的时候,百姓忽然涌上城头,将本来就要陷落的鹑觚有重新夺了回来,将西凉军赶了下去。
既便是如此,只是城中便有无数尸体,百姓也死伤不轻,才算是维持了第一次的攻击,虽然李傕的西凉军暂时退去,但是很快就要在攻上来,而等到下一次,便凭已经精疲力尽的一千三百残军,恐怕抵挡不住了。
白政已经战死,马冲也负了伤,便是阎行也是杀的筋疲力尽,趁着短暂的时间,新军将士和百姓们都在休息,没有人说话,起风很是压抑,或许都知道再也撑不住另一轮攻击,城已破这些人只怕都要死,就算是百姓也没有好下场,正因为如此,百姓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好日子上来拼命,但是他们错了,打仗不是一群没有训练过的人就能做的,何况是面对最精锐的西凉军。
马冲默默地喝了口水,啃着冰凉的菜团子,甚至连生火都没有人愿意动弹,马冲不是不怕死,但是这一次却是只有拼死,因为他和别人还不一样,他是从李傕那边叛变的,李傕的性格他知道,阎行是要死,因为他阻拦了李傕,但是更要死的却是他马冲,因为他背叛了李傕,李傕对于叛徒的人手段之狠辣,是马冲所知道的。
“马将军”就在马冲沉默的时候,阎行忽然凑到了他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只是呼了口气:“你觉得咱们还能坚持下去吗?”
马冲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用沉默代替说话,四面城池被围,就凭这剩下的残兵,根本抵挡不住李傕,这还用问吗,阎行不可能不知道的,果然阎行叹了口气:“马将军,如果袁军要赶到的话却需要三天的时间,我只怕咱们撑不住三天时间了,那么索性就拼了,看看能多杀死几个就算几个。”
“阎将军有何妙计但说无妨。”马冲知道阎行还有话要说,只是淡淡的看了阎行一眼,如今什么也顾不得了。
阎行吁了口气,朝马冲点了点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只要坚持下去,到了黑天李傕绝不会在进攻,最多只是围城而已,我倒是有一计,只要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最少还能拖几天。”
马冲眼光一亮,不由得朝阎行望去:“阎将军说便是了,马冲绝对是拼命杀敌。”
点了点头,阎行只是略一沉吟,这才低声道:“不满马将军,这手段有些下作,我已经从城中的医馆取了一些东西,只要将这东西丢进远一点的小河之中,便能让河水化作紫色,那小河也不流动,自然会变化,等明天早上敌人在过去取水的时候,如果发现谁变了颜色,你说他们还敢喝吗,没有水就没有饭到时候西凉军就会垮掉,那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毒药。”马冲心念一转,便已经知道了阎行所说,定要是要毒药毒死那些西凉军,反正他们都在小河之中取水,但是关键是从这里道小河边,更有李傕大军挡路,想要冲过去可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