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粮食不够了,留下他们除了徒增消耗,根本于事无补,这有什么办法,你们以为我就是心甘情愿的吗,不是,我也不想的——”
“咱们的粮食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下去了,放弃他们,只保留精兵却还能坚持两个月,到时候也就差不多快要到了麦收的时候,如果咱们节省一点,再加上到时候能有野菜了,那么咱们也就能挨到麦收,只要到了麦收,咱们就能去田里抢收粮食,甚至可以轻骑去安定郡那边抢粮食,这也是唯一的办法。”韩遂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戾气,这是自己的第一步,走出这一步,自己还有些打算,当然这不可能告诉这些人。
众人一起沉默下来,韩遂说的不错,如今谁也养不起这么多的人手,不然的话,就算是韩遂也舍不得,毕竟这只大军是韩遂一点一点的拉起来的,到如今只怕最难贵过的是他,但是有些人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鉴于这支队伍是叛军的事实,其实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队伍当成了自家的私兵,如今要裁撤许多人手,那等于将他们的势力一下子缩小了很多,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只是被在心里不敢在此时说出来。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回去之后将人手都给我放回去,将才裁撤的人员报上来,我会将钱拨过去的,如果你们非愿意留下,那你们就自己去养活这些多出来的人,我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吗。”韩遂眼神扫过每一个人,警告的意味颇浓。
等众人散去,只剩下韩遂一个人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瘫在大椅上,刚才虽然看上去很坚强,但是心中却是已经散了架,做出这番决定,再没有人比他更累更苦,却没有人能够安慰他理解他,作为一个掌权者看上去很风光,其实风光的背后却是无数的危机四伏,韩遂只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虽然韩遂已经这样宣布下去,但是这些回去的将领,却终究有一部分不愿意缩小手中的兵权,虽然有半数的将领很是很听话的,将老弱病残全部裁撤,但是有一半的却在观望,这些人心中所想不过是看风色,真的不行,就干脆去当山大王,反正他们也都是叛军,造反也是他们的老本行。
当这个消息反馈回来的时候,韩遂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猜的还真不错,那些不是和他一条心也基本不差,那些裁撤过后的也不过剩下五六千大军,但是都是精壮,而且是多年能征善战的老卒,这正是韩遂真正想要的。
先不说韩遂这番动作传回显阳,让张辽和徐庶有些不解,究竟韩遂想要干什么?二人商议过后,虽然猜不准韩遂的意图,但是不变应万变,只是派出探马时刻监视韩遂军的动向,随时准备厮杀,同时暗间司全面启动,盯紧了韩遂,凉州的局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甚至领另一股势力马腾也紧张起来,可怜马腾此时还没有剿灭程银的叛军,哪有精力关注这边的事情,但是消息确实不敢放松。
再说刘岩返回并州,这一路上也是风平浪静,并州虽然缺粮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是始终有粮食发下去,虽然又恢复了一餐供给制,但是并没有发生刘岩所想象的那种动荡,在并州原来的老居民的影响下,那些灾民也没有发生一丁点的骚动,各方面的秩序还是很稳定的,不过也多亏了刘岩下的命令,取决于并州森严的法令,让整个并州的情形为之一清,宵小不敢出现,更没有山贼路霸,当然这也和并州太穷困有关。
这一路回到美稷城,路上很平静,虽然因为缺粮多少有些影响,但是根本上还是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原本很是荒芜的并州,如今看上去人烟兴旺了不少,很多地方看得出过年的喜气,连接两年不曾手鲜卑族的侵袭,对于并州恢复生产还是很有效的,很多地方可以看到绿油油的麦苗从地里钻出芽来,整个并州还是很有希望。
到了龟兹,李灵儿于梁欢便自行告辞而去,不过临走前,梁欢有和刘岩董白详谈了一番,取了刘岩的手令,也好和甘宁取得联系,毕竟从益州卖粮,就必须从鄠县屯兵,并且在子午谷接应,出入益州也只有这一条路,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真的很怕西凉军会动手行劫,不过在这一点上,董白却有办法吗,一旦粮食运回来,在接到消息之后,董白就会请樊稠和胡珍东进为董卓报仇,无论樊稠胡珍怎么选择,那么都会有一定的空隙,只要有着一点时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