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算是将心腹松开了,让心腹能够好好喘气,不过却听韩凤低声叹了口气:“你把所见到的回去告诉爹爹,看看眼前的这一切,你认为叠得这一次如果败了,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吗,就算是爹爹英武,攻陷这显阳,你觉得能够保得住吗,除非将所有的百姓都杀光,但是那样占领显阳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旦遇见战事,这些百姓只怕会将家业都拿出来支持并州军,咱们那什么能和人家争雄,一旦爹爹退了一步,那么丢弃的城池很快就会变成这样,便再也没有夺回来的希望了,你觉得爹爹这一仗还能胜吗,我觉得是胜不了了。”
心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他不是那种只知道杀戮的笨蛋,眼前这一切可以让他判断的出来,这一次是只怕当真胜不了了,如今金城三郡什么情况,可能他比韩大帅还要清楚,百姓见到他们就像见到瘟神一样,况且这几年连年打仗,金城三郡已经破败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并州如今的情况,我在临泾呆了一段时间,那边也和这里一样,百姓和兵卒相处的很好,提起刘岩的名字,百姓们都在为其歌颂功德,更有无数人在为刘岩传颂这些功德,我听说在并州本土,很多百姓家里都供着长生牌位,就差每日膜拜了,只要刘岩一声令下,百姓们就会将粮食捐出来,根本就不会犹豫,刘岩在并州都快要成为一尊神了,爹爹胜不了他的,你只需要将所见回去告诉爹爹,我留在这里对爹爹只有好处,到时候就知道了。”韩凤吁了口气,神色间有些漠然,从心里还是希望爹爹获胜,但是眼中所见却是知道不可能的,可以说韩凤很现实,而且对并州也接触过,上一次受伤,就是在成纪活命的,在哪里养了一个多月,也不过只花了一千多钱,这还是算上自己吃饭住宿的钱,其实真正看病没有花多少,换做金城三郡,韩凤那样的伤也只有等死。
再回去的时候,韩凤已经不用在拽着心腹了,心腹也沉默了,刚才的那一幕给了心腹太多的震撼,终于知道为什么并州新军是越来越兴旺,而他们却是越来越悲惨,其根本就在于这里,金城三郡的百姓多有逃难到安定郡的,只是那边人口越少,粮食就越少,他们也只有在人头的分摊上在加重,一反一正,百姓们自然怨声载道,呆不下去就逃,认识越来越少,荒芜的土地却是越来越多,对于韩遂军,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再说就在韩凤回去的时候,一名近卫匆匆返回了县衙大堂,此时刘岩和董白正坐在里面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这近卫就进来了,望见刘岩单膝跪倒在地:“禀告将军,我跟踪那韩凤小姐,见她领着韩遂的使者去了南门——”
随即将随着韩凤身后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只是自然不知道韩凤于那心腹说了什么,只是将城门处那一幕说的清楚,韩凤二人在哪里望了很久,此时已经回转了,只怕一会便能回到县衙。
刘岩呆了呆,只是沉吟着:“韩凤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旁董白朝近卫挥了挥手,示意近卫退了出去,这才呵呵一笑:“岩哥哥,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凤姐姐别无所图,只怕是去告诉那使者,韩遂这一仗是必败无疑了,不信的话,咱们就来打个赌。”
“我不赌,白儿这么聪明,我要是打赌那是必输无疑,还是免了吧。”刘岩呵呵一笑,并不是猜不出来,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毕竟说出来有种吹嘘的意思,刘岩可还不习惯为了自己吹嘘。
果然过了没多久,韩凤就领着心腹回来了,韩凤脸色到是没有变,反倒是心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到刘岩和董白,才算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再说韩凤却是走到董白身边,略一迟疑低声道:“夫人,能让他住一晚,等明日一早就让他回去吗。”
董白点了点头,这里有不行的,招呼近卫进来,便引领着心腹下去休息了,那心腹心事重重,也没有在劝解韩凤的意思,很快也就退了下去,留下韩凤坐在董白身边,心情也不怎么好,只是隐隐的带了出来,一旁董白看得明白,悠悠的叹了口气:“凤姐姐,其实你应该回去看看,韩伯父救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大过年的你不在身边,韩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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