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此时刘岩正坐在大椅上,等的都有些无聊,骤然见到两个野人进来,当时便有些发懵,仔细也看不出是谁,甚至那个是阎篙,那个是阎行都分辨不清,看看这二人的造型,心中却是一阵好笑,非要到了此时这般模样才肯投降,其实又何必呢,真要是忠贞,那是百折不挠。
“参见刘将军——”阎篙朝阎行使了个眼色,示意阎行不要在出问题,耗子啊阎行锐气尽失,也随着阎篙跪倒在地,如今生死掌握在刘岩手中,阎行自己也罢了,但是还有父亲在,就算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但是却也说不出来,一切都是为了父亲。
刘岩点了点头,一脸笑的淡然,只是点了点头:“起来吧,好久未见了,你们父子还好吧。”
不过刘岩可没打算等他们父子回答,也只是随便一问,随即便沉声道:“那封信我已经看了,只是不知道你们父子可是真心来为我做事的?”
“真心,自然真心,我们父子早就想明白了,天下诸侯,谁能有将军这般威势,跟着将军才能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也不枉我们父子一身功夫。”阎篙几乎只等刘岩话音落下,便已经说了一句,好像早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
不过刘岩在意的是阎行,此时只是望着没有开口的阎行:“阎行,你怎么想的?没关系,有什么话就直说,言者无罪,我也不会怪你们的。”
阎行虽然单膝跪倒,但是神色间犹自有一种傲气,见刘岩问自己,却是深吸了几口气,将目光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不然难以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将军,阎行愿意为将军效死,我父亲年纪已经大了,我不想他在跟着我受罪,仅此而已。”
“说得好——”刘岩猛地一击掌,别人也看不出刘岩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脸色依旧不变,到时阎篙和周云都变了脸色,阎篙更是回头给阎行使眼色,真的是气得不轻,这时候说句好话还能掉块肉呀,若是在执着起来,只怕早晚父子俩都要惨死大牢之中,阎篙自己也就算了,可怜阎行正是那大好年华,再说阎行要是出事,那可是要绝了阎家的子孙后代了,这才是阎篙最担心的。
不过刘岩显然没有生气,只是呵呵的笑着看着阎行:“说得好呀,自古好不过父母,再没有人比父母带你更好,能有这份孝心就不错,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我给你独领一千军,去镇守鹑觚的大河镇,一来是防守李傕突袭咱们,而来碎石准备南下征讨李傕,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把握。”
独领一千军,阎行一呆,对于一个降将能独领一军已经是莫大的殊荣,阎行甚至没有考虑过,当然统军本身不是问题,原来在韩遂帐下,那也是独领一军的,对于行军打仗阎行还是很在行的,不过让阎行没有想到的是,刘岩竟然还想对李傕动手,盖因并州如今多方用兵,在阎行看来,已经有些穷兵默武的感觉,但是西面于韩遂,和马腾也多有摩擦,如今在对李傕用兵,还有东边袁绍公孙瓒,甚至对天子进行威压,北面还对鲜卑匈奴用兵,可以说简直就是满地开花,就没有停止打仗,明显的并州已经有些不可承受之重了,虽然如今并州三百多万人口,养活了不到十万大军,算起来还不是问题,但是在物资消耗上却是个大问题。
再说阎行呆呆的望着刘岩,却让刘岩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怎么,阎将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是不是你父亲的事情,我觉得你父亲年岁也不小了,也应该休息一下了,这样吧,让你父亲去上郡做个门下掾,也权当养老了,我赐一座宅院给你们,让你父亲安心在上郡养老。”
阎行摇了摇头,这话怎么说呢,其实可不是父亲的问题,但是对于父亲的安排却是有些无奈,照说门下掾一职也算是不错了,但是此举明显的有软禁的意味,不过也在阎行的意料之中,毕竟新近投降,又让自己独领一军,父亲作为人质也不算错,只要自己真正效力那也就没有事情,倒不用担心父亲,对这个安排阎行还是比较满意。
只是阎行所以沉默却是其他的原因,眼见刘岩会错了意,犹自沉默着,却见父亲会提偶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军,阎行不是此意,只是觉得将军如今不应该在对李傕用兵,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太穷兵默武了,将军几面开战,长此以往,并州可是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