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外面值守的哨兵肯定是冷得要死,咱们可以在大帐之中暖和,可怜他们却要在荒野之中为咱们守夜,这一夜下来不会冻坏了吧。”
董白没有那么好心,也根本不会这样替兵卒们考虑,不过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了刘岩这种牵挂普通百姓,更是拿着兵卒当兄弟的丈夫,董白也不得不替刘岩多考虑着点,刚才到是没有注意刘岩于贾诩说些什么,不过董白都想了些事情。
刘岩一愣,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也难免为值守的弟兄难过,只是此事却是不得不为,一夜四班倒,这也是刘岩唯一能做的,一班二百人值守,而且大都在帐篷里,只是不能睡觉而已,真正苦的是那些在外面瞭望的弟兄,轻轻叹了口气:“是呀,这些弟兄受苦了,我去看看他们。”
刘岩站起来就要往外去,不过董白也跟着站起来,却是拉住刘岩:“岩哥哥,既然要去也不能就这样去呀,要我看,咱们不是还有些肉脯吗,不如取出一些,给那些弟兄少一些热汤,该这谁值守,就给他弄碗热汤,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白儿说得对,走,咱们去烧汤去,也让弟兄们暖和暖和,”刘岩闻言大喜,可不正合了心意,只是朝贾诩望去:“文和,你就先歇着吧,我去看看弟兄们。”
说着,拉着董白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贾诩一个人,只是看着刘岩于董白出去的身影,却让贾诩有些感慨,不由得吁了口气:“哎,也难怪这些兵卒如此用命,有这样的主将,还有这样的主母,换做谁能不拼了性命报答——”
不说贾诩胡思乱想,这边刘岩于董白回到自己帐篷,便令近卫支起一口大锅,去了一块肉脯,着实的熬了一锅肉汤,也没过多久,便已经有香味传出,刘岩于董白亲自往里面添柴,将火烧的旺旺的,香味也越来越浓。
没过多久,肉汤便已经熬好了,刘岩命人取来木桶,盛了肉汤,便和董白两人一起,朝值守的哨兵那里去了,此时那些哨兵真的冻得不轻,等刘岩于董白亲自将热腾腾的肉汤交到他们手中的时候,心中的抱怨却点滴不剩,反而觉得值哨是一种荣幸,一个个打起精神,抱着热汤,心中都是暖和和的,喝一口,整个人也是暖和和的。
刘岩也是乐此不疲,将所有的值守的近卫全部转了过来,一人一碗热汤,又吩咐身边的近卫倒班,每隔一个时辰送一次热腾,这样每个值守的近卫就能喝到两碗热汤,虽然不至于暖和到那里去,却让他们心中很暖和。
其实按照正常的时候,那些西凉军其实早就该到了,但是实在没有想到这场雪如此的大,大的没走出几里,就已经没了马蹄,鹅毛大雪就更密实了,加上风吹的,西凉军伏在马背上只是冻得直哆嗦,裹紧了衣服也不好受,就连战马也跑不起来,脚底下打滑,于是越走越慢,越慢反而越冷,所以这半天了也没有赶过来,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结果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到。
“将军,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一名小校凑到这次领军的李煜身边,真的是冻得不轻:“这样下去,就是赶过去,到时候弟兄们的都冻僵了,还怎么打仗,不如暖和一下,到时候就是硬拼也不会输的——”
李煜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瞪了那小校一眼:“笨蛋,这时候生火,还不是告诉刘岩咱们在这里打埋伏呢,刘岩还能没有准备吗,这夜袭还有个屁的用处,那还不如等到明天在动手呢。”
只是才走了不足二里,这雪又大了起来,行军起来就更难了,虽然近卫营此时并没有派出探马,但是此时行军根本就是很困难,偏偏看不清楚路,也不敢策马疾奔,再说跑得快了就冷得厉害,西凉军此时很多人都快冻成冰棍了,一个个牙齿直打颤,那里还有心思打仗,一个个不停的抱怨,只是想停下来赶快生火取暖,只是越赶路就越士气低落,这他妈的该死的天还要赶路打仗,这当官的也太不拿他们当回事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莫说兵卒们冻得不行,就是李煜也是冻得哆嗦成一团,下意识的不肯去催促战马,又走了几步,结果忽然有兵卒冷得不行,从战马身上掉了下来,登时见却是引得其他的兵卒不干了,翻身下马去救弟兄,再也不肯赶路了,其实离着近卫营的大营也不过还有二三里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