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岩怅然若失的样子,神色间委顿无比,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却是无话可说,这种军国大事女人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却是相顾默然,这边刘岩摇头叹息,众女也哪还有吃饭的心思,都陪着刘岩发愁,但是偏偏这种大事谁也不可能有好办法,不然那还用刘岩他们的这么犯愁的。
犹豫了好一会,董白却还是咬了咬牙低声道:“岩哥哥,爷爷当初曾经建了一座粮仓,里面囤积了足够十万大军消耗三十年的粮食——”
哪知道刘岩却并没有欢喜鼓舞,依旧恹恹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如今这粮仓落在李傕手中,你也知道李傕这人何等的难缠,如今爷爷不在了,再也没有人能制得住他,纵然有无数粮食,却是徒叹奈何。”
董白脸上也现出一阵默然,对于李傕也有些了解,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真要是想怎么样也不容易,一时间也无话可说,至于刘颖和吴悺儿则更是没有办法,只是陪着刘岩犯愁,知道刘岩的性情,真要是饿死了人,刘岩怕是真的没脸见父老乡亲了。
这一顿饭再吃下去也是味同嚼蜡,潦草的吃了一顿,三女也没有心情在争什么,到底让刘岩在吴悺儿那里过夜,只是董白一番好意,奈何刘岩此时心情不佳,也只是和吴悺儿草草睡下,根本无意在做些什么,尽管吴悺儿有些失望,但是能有刘岩陪在身边也就不错了,只是靠在刘岩怀中吗那么拿的睡着了。
到了半夜,吴悺儿偶然醒来,却还在刘岩没有合眼,依旧在琢磨粮食的问题,眉宇间的忧虑让吴悺儿看得心疼,只是劝解刘岩睡下,此时也到了快要天明的时候,好不容易让刘岩迷糊了一会,却已经天亮了。
再到了天亮,刘岩好歹的吃了一点东西,便一路急匆匆的去了府衙,却在半路上遇到了陈宫和黄泽,见二人也是一副恹恹的模样,都顶着黑眼圈,显然昨夜都没有睡着,让三人相对一阵苦笑。
“主公,你这样可不行呀,真要是把身体靠病了,那并州大局谁来掌握,主公可要注意身体呀。”陈宫叹了口气,也只是尽了自己的心思规劝刘岩。
刘岩只是苦笑着不说话,便一路到了府衙,却不想更有早行人,董秉言伏文才二人此时还呆呆的坐在大堂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刘岩他们进来也不曾发现,双眼也都血红,明显的根本是一夜未睡,粮食的问题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等察觉到刘岩到来,无人对望,脸上除了苦涩再无其他。
“如何?”刘岩从四人脸上扫过,却见四人一起摇头,唯独黄泽脸上都是现出一阵犹豫,若不是刘岩仔细,也还注意不到。
最终将目光落在黄泽身上,刘岩也有些不耐烦:“黄大人,大家有没有外人,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黄泽叹了口气,只是点了点头:“主公,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今之计,泽有两个想法,其一对并州百姓下榜文,请家中有多余粮食的百姓将粮食卖给府衙,尽量的多级存一些粮食,但是让百姓留起来自己够到明年夏收的粮食,这样先不用担心并州的百姓,至于灾民尽量配给,再行想其他办法——”
顿了顿,偷偷看了看刘岩,这才泛起一丝苦笑:“主公,泽还知道有一家有不少粮食,虽然不够所有,但是最少也能解一些饥荒,泽也曾登门拜访,只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或者必须主公出马才行。”
一说到此事刘岩便来了兴致,双眼一亮,不耐烦的催促道:“黄大人,你痛快点,就算是要我磕头作揖,只要能求来粮食,让百姓免于挨饿就行,到底是哪一家?”
“李家——”黄泽也不再遮掩,前些日子曾经去李家求粮,只是不管怎么说李家的家主也不肯松口,却非要等刘岩回来才能商量,黄泽就估计着,只怕此事主要是为了让刘岩出面,这人情就算是要给也要给刘岩,可不是他黄泽能接的下来的。
刘岩一呆,李家?李家还有粮食吗,不过既然黄泽这么说,怕是李家或者还真有些粮食,此时李家的一名宗族子弟在并州朔方郡的临戎出任县令,刘岩基本上等于把临戎城划给了李家,这年余来,李家也真是为刘岩做了不少事,以前的许诺都做到了,而且为并州带来了无数的钱财收入,而且李家也不贪,当然李家的好处也是不容置疑的,如今的商铺遍及并州,包括凉州地区司隶四郡,冀州二郡,但是同时带来的情报也为刘岩解决了不少问题,最少能让刘岩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