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泥土,又被绑着,可是和要去砍头的差不多,甘宁本身只见过两面,又那里认得出他来,只是当时摇了摇头:“你是谁,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贾诩正待说话,却不想甘宁这一句话却恼了亲兵,抓着贾诩的胳膊,上去就是几脚,差点把贾诩踹的上不来气,耳听那亲兵咒骂道:“王八蛋,让你敢骗我,还敢说和我家将军相识,早就看你獐头鼠目的不像个好东西,妈的,将军,和这鸟人废话什么,待我脱下去砍了便是。”
这一下可把贾诩吓得不轻,贾诩可没有杀生成仁的气概,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呀,这真要是被小兵给一刀砍了,这也未免死的太冤枉了吗,也顾不得躺在地上肚子生疼,只是高声道:“甘将军,可记得贾诩否,我是贾诩贾文和呀,当初在临泾我曾是刘将军的座上宾,可是与将军有过几面之缘的——”
此时贾诩那还顾得上脸面,毕竟还是小命重要,都几十岁的人了,出来混迹官场图个出身容易吗,当时只是一副苦瓜脸,不过这一说到时勾起了甘宁的回忆,依稀想起了贾诩,的确是见过,不过当时怎么回事,刘岩可没有瞒着甘宁和张辽,此时见到贾诩这般模样,甘宁却乐了:“幺,你这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如今这猥琐的模样竟然就是贾文和,贾大人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怎么冒充奸细混到我大营中来,却不知所为何来呀?”
其实甘宁那里不知道贾诩只是路过,虽然猜不到贾诩要去哪里,不过多半是要去段位那里,如果是之前,段煨投了刘岩,甘宁自然不会难为贾诩,偏偏此时段煨因为私放了天子东归,让甘宁受伤不说,还在觉得辜负了刘岩的嘱托,这心中正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偏偏刘岩不曾责怪段煨,甘宁这一肚子火自然就更是无可发泄,此时偏巧这贾诩送上门来,就凭贾诩和段煨的关系,落到甘宁手中那是可想而知了,可不是最好的出气筒吗。
贾诩到是不敢隐瞒,只求平安,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狼狈,只是叹了口气:“甘将军说笑了,诩本是从西凉军中逃出来,准备去段煨将军那里,不是听说段煨将军也投了刘将军,这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话说这贾诩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当日刘岩以贵宾待他,贾诩只是因为刘岩意图造反而不愿意跟随,于是便制作出一副模样给刘岩看,事到如今,关乎到性命之忧的时候,贾诩可就没有了那种高风亮节,只是挤出一丝笑容来,于甘宁说话,他这一路可什么都听说了,传说段煨投降了刘岩,又私放了天子东归,如今于刘岩闹得不愉快,所以贾诩可是一路小心翼翼的从新军的地盘上过去,甚至于不敢进城,哪知道还是没有逃过新军的探马,就被抓了起来,若不是贾诩高呼认识甘宁,这次只怕——
看着贾诩的笑脸,甘宁心中哼了一声,一张脸也低沉下来,只是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望在贾诩身上,忽然冷声道:“贾文和,上一次我家主公如此诚信请你出山,你却不知好歹,到如今无处可去,宁肯投奔已经投奔主公的段煨,却依旧不肯来帮我家主公,你居心何在,如此部将我家主公放在眼里,我岂能饶你,你瞧不起我家主公,那就是瞧不起并州百万百姓,瞧不起并州近八万大军,来人呐,将贾诩押进大牢伺候着,等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他再说。”
贾诩当时色变,知道甘宁这绝不是给自己开玩笑,贾诩平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最善揣摩人心,最自傲的就是眼光,当初看刘岩有反意,不愿意于刘岩沾染太深,这才摆出一副样子来,如今更是知道段煨虽然如今没有事情,但是却已经和新军之间有了隔阂,更喝着甘宁坐下了仇恨,所以贾诩才会如此的小心,若是落在别人手中还好说,但是甘宁却不好说了,此时一听要押进大牢却是就傻了眼,这大佬什么地方,多半是进得去出不来,别说什么罪,只是狱卒的折磨和生活上的孽待就足以让人死在里面,这可是常有的事,偏偏自己身上可没有钱贿赂那些狱卒,这要是进去了,不死也待扒层皮,一时间心中一震,即便是如此急智也是有些心慌,不过贾诩到底是贾诩,心念一转,便已经计上心来,不但不要进大牢,还要甘宁那她当做座上宾,好生招待着,只是怕是要违心了,可惜此时顾不得这些,赶忙朝甘宁高声道:“甘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这一次我不过是给段煨将军带一封家书的,本想是来投奔刘将军的,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