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粮食简直就是找死,现在咱们在哪里,是在敌人的心腹之地,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押韵这些粮食只能把咱们束缚在这里,那就只有等死——”
章程一阵默然,并不怀疑魏延的话,但是回头望望那些粮仓,却始终只有苦笑和不舍,但是到底是点了点头:“我懂得,只是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多的粮食,如果将军在的话,说不定就会有办法的。”
将军者刘岩也,魏延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在这些近卫营的阎立,刘岩简直就是无所不能,言之必是将军,不过没那么多时间多想这些,只是压低声音道:“章兄弟,我请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找到那些受伤的弟兄暂时的安身之处了吗?”
原来,早在章程刚进城的时候,魏延就摆脱章程派人出去寻找一个可以藏人的山峰,让那些受了重伤的弟兄藏起来,同时从这里运一批粮食过去,很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操作,如果不尽快的话,他们就要被堵在这里在没有出路,如今的这些残兵可禁不起再来一场硬仗,满打满算加上近卫营也不过一千三百人而已,加上重伤兵也只有两千人,而且所有人除了近卫营要看守神火炮之外,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现在有没有时间修养,所以这些伤兵必须想办法安置他们,不然的话大家都要死。
章程点了点头:“找到了,将军你看那座山,当地人管他叫神马山,状如天马,山高有几十丈,林深隐秘,纵长十余里,藏起来千把人不是问题,只是离着中水太近了,我已经让兄弟金山打探了,在山的深处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岩洞,旁边是一片开阔地,但是上去却只有一条小路,最妙的是,山上有一处小溪连接着一个小湖泊,绝对是个好地方。”
魏延点了点头,丝毫不怀疑章程的办事能力,毕竟都是自己的兄弟,既然有这种地方,也就无所谓远近了,拍了拍章程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离着中水进了,这一次咱们烧了粮食之后,公孙瓒绝不会在启用中水这个地方,等咱们离开,此地也就消停了,到时候附近几县的兵力也会撤走的,到时候弟兄们反而就安全了。”
说罢,心中自己也松了口气,当然这一切只是魏延的猜测,脸上闪过一道光彩,随即转身朝城里走去:“走吧,咱们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弟兄们生活的必需品,还有一些防守的东西,尽量给他们带上,粮食也尽量多带一点,今夜之前一定要送弟兄的们上山,到时候只留下三百人就行,这一次咱们要逃命,神火炮都不能带了。”
哪知道这话音放落,章程脸色就是大变,猛地顿住身形:“魏将军,你刚才是说神火炮也不能带了吗,那可对不起,将军曾经说过,炮在人在炮毁人亡,如果你嫌神火炮拖累,那我们近卫营的弟兄也留下吧,神火炮不可能丢弃,也绝不能落在任何人手里,除非近卫营死绝了,那也是神火炮毁了,不然这样吧,我们也陪着受伤的弟兄留下。”
魏延一呆,登时顿住脚步,只是在望向章程,章程却已经冷着脸望着他,显然是心中不满,魏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章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神火炮一门重千斤,带着它逃命显然不太现实,我只是想——”
“不用说了,我们留下,我们是不可能和神火炮分开的,为将军自便吧。”话音落下,章程竟然冷着脸走开了,再不肯听魏延说话,让魏延很是无奈,也只是叹了口气。
于是随着夜色渐晚,除了在中水留下三百人看守粮仓,其余的人在章程的率领下一路奔十几里外的神马山而去,至于究竟是藏在山的哪里魏延还真不知道,因为他没去,到时连续的运上去了八千石粮食,足够这千余兵卒年余的生活所需,其余如被褥锅灶盐巴药草等等,一应事务都运了上去,还有些防守用的火油箭矢等物,加上运上去的两门神火炮,简直就是讲这里变成了一个军事基地。
在安顿好了之后,那些送人上来的兵卒也都撤了下去,至此,中水城就只剩下了魏延和他的一千人,眼看着天色将亮,魏延才让兵卒们休息了一会,等天亮的时候也就是逃命的时候了,到时候也只是能带上一些活命的粮食而已,至于其他却都没有了,而此时,从四城方向都有大军赶来,不知道魏延究竟能不能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