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来的郎中全部请过来,开始救治这些受伤的兄弟。
先登死士果然都是一些硬汉,也不枉鞠义一番调教,虽然不能有不少人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却还都是一个个强打着精神,死活不肯惨哼出来,只是有气无力的讨论着等伤好了去喝花酒的事情,什么小翠花,什么嫣红绿桃的,说话间有常提起女人身上的那些东西,只是此时没有人计较他们是不是粗俗,甚至在场中帮忙的那些妇女,虽然微微有些脸红,却也并不躲避,这些人都是英雄。
再说此时的公孙越心中却是窝囊的很,出师不利,等好不容易扑灭了大火,近五万石粮食就被烧的所剩无几,恼怒之下要去追究昨夜值守的兵卒的责任,等一查才知道,昨夜南营辕门处值守的五百军兵几乎死伤殆尽,并不是没有拦截,可以说还是很负责任的,但是那些敌人实在是太狠了,狠得没有人姑息自己的性命,一战之下,五百人几乎死伤殆尽,根本就没有拦得住先登死士营。
知道这结果的公孙越,却没有敢处置那些残留下来的百十名兵卒,因为这些人已经尽了力,辕门外还有敌人的尸体和血迹,显然在没有冲进来之前就发现了,而且交了手,但是敌人太凶狠,也只有怪自己的兵卒比不上敌人的厉害而已。
之所以不敢讲元气发泄在这些兵卒身上,并不是公孙越大发慈悲,也不是他体恤兵卒,而是因为今早晨敌人袭营,损失了一千三百多人,所问者几乎都是一冲而过,此时粮草又被烧,兵卒们的士气正低落,如果此时在刺激他们,只怕不用多说,这些兵卒就会激动起来,万一引起哗变就糟了。
公孙越知道士气低落,也没有阻止进攻,除了布下探马,加强守卫,只是让兵卒们休息一天,同时传讯回去,请公孙瓒在送些粮草过来,不然大军很难行动,望着广川城,公孙越心中闪过一丝隐晦,看来这一次的出征只怕不是那么顺利。
鞠义率领先登死士营算是给广川争取了一些时间,最少可以让范统在多造一些箭矢,有了这些箭矢就能增强防御,最少可以多坚守一天半天的,而且还能在修好几个抛石车,这都是很好地事情,最少如今城中的新军士气长了不少。
即便是受了伤,鞠义也不曾老老实实地去修养,而是在当天下午就上了城墙,继续不知守城的事情,可惜敌人明显的加强了戒备,在想摸营却是不可能的了,不过鞠义也不肯就此罢休,朝隋远笑了笑:“这些放心了吧,公孙越小儿没了粮草,自然轻易不会攻城,咱们还有四千多人,而公孙军也只有八千多人,攻城是力有未逮,不过在想去摸营是不成了,不过从也不能让敌人消停了,隋远兄弟,你令人出去骚扰他们吧,能检出些探马更好,不能减除就吵得他们睡不下去,让他们越是疲惫对咱们越是有利。”
隋远点了点头,知道鞠义所言有理,眼下也是最好的办法,随即便整军三千,留下一千多人守城,于是打开城门,让三千人一起喊杀便冲了过去,只是公孙大营离广川也不过三里左右,随着喊杀声的响起,公孙大军便紧张起来,公孙越也不敢大营,只是招呼全军起来准备防守,哪知道隋远领着人到了三四百步,却又忽然停下,眺望了一阵,才高声喊道:“敌人有备,咱们没有机会,走,先回去吧。”
于是大军便又撤了回去,让公孙越颇为无奈,只是没过多久,隋远又领着两千人,当然换了守城的人,于是又冲了过来,结果在等公孙军警觉起来,隋远却领着兵卒又退了回去,稚气的公孙越差点破口大骂。
只是公孙越打算在不理睬的时候,只留下一千人值守,其余的人都去休息,哪知道隋远却玩了一次真的,借着木盾大阵,竟然真的发动了攻击,在射杀了一些人后,等公孙大军再一次全部调集起来,隋远却又退走了,只留下烟尘让公孙大军望而却步。
公孙越无奈,只好增加值守的兵卒,从一千提到三千,结果隋远却是从三千人降到了一千人,隔一段时间就骚扰一下,有的时候又会将人数提升到三千人,反复的来折腾,折腾的公孙大军很是疲惫,却是死活休息不过来,就算是发了怨恨,追击一次,新军也不交战就退回城中,滑溜的不能沾手,怎么也抓不住他们,万一离得近了,就会有箭矢射来,让公孙大军是谁也睡不安稳,想打也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