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怕是——”
这诸县算下来用兵过万,虽然多是郡兵,但是凭三千人马也实在是不可能成功,只怕到不了中水就已经死伤殆尽,何谈功成呢。
“哈哈哈——”魏延忽然纵声大笑,眼中却是精光不停的闪,半晌才沉声道:“说得好,不过我可没打算攻打城池,知道我为什么只带了十天的干粮吗,此去中水,咱们可以从安喜和汉昌中间强行穿过,只要行动迅速,他们定然拦截不利,等咱们过去了,安喜汉昌卢奴不过六千而已,绝不敢随意分兵追咱们,到时候一路直取蠡吾而去,我也不打算打蠡吾,也不打饶阳,只求直接突破,然后攻破中水,焚毁公孙瓒的粮草就行了,咱们十天的干粮,带了中水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能攻破中水,或者说如果不能到达中水,那咱们就是死路一条,不用敌人来打,饿都能饿死咱们,所谓背水一战,也不外乎如此,要死要活自己决定,要死随便,要火就不用我多说,就算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拿下中水,只要粮草一毁,公孙瓒势必也没有能力在维持长期的征战,一切危机便可以解除了。”
这一番话听得李匡和章程是脸色大变,原来魏延打的是这个主意,此去一行,那是不成功便成仁,要么功成而归,要么惨死杀场,再无第三条路可走,一时间二人对望,却是根本无话好说。
再说魏延话音落下,只是吁了口气,一脸的坚毅,却又忽然想起,只是吩咐二人道:“此时现在不能让手下的弟兄知道,出发的时候我只是说救援清河,救援隋远兄弟,弟兄们也只当是直奔清河,心中还抱着侥幸,其实这十天的干粮根本就挨不到清河的,等到了中水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到那时候在告诉弟兄们,也不怕他们不用命,不然大家就都带饿死,嘿——”
李匡章程只是应了一声,对魏延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这可是连手下的弟兄也算计上了,一时间感觉前路茫茫没有希望,这一去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大军到了安喜城下便就此扎营,却并没有引起敌人的特别注意,三千人难道就想攻城,还真没有人相信能够打得下来,就连新军的人都不能相信,城上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只是密切注意着而已,更是通报了汉昌卢奴二县,随时准备支援。
这已经是第二日,只是没有人知道魏延在打算什么,不但休息了一天,却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没有,这一夜无话,便是到了第三日,而到了中午开始,魏延便下命令让弟兄们都睡觉,只留下值守的弟兄,众人都不知道魏延在搞什么鬼,只有李匡章程勉强猜到,魏延多半是在消耗粮食,这样等到了中水就是最后一顿了,要是打不下中水,那就是必死无疑,这是再将弟兄们往绝路上逼呀。
夜色慢慢地降临,随之深沉下来,魏延却没有一丝倦意,从天黑开始一只站在大营门口遥望着远远地安喜县城,一边却在估算着时间,从天黑开始,魏延就爱嘱咐不准许点火把,到了此时大营里也是漆黑一片,偏偏这一夜无星无月,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是王不出多远,如果不是一点火光,都看不到安喜县城。
“收拾帐篷,让兄弟们声音小一点。”魏延轻吐了口气,只是吩咐李匡行动,等李匡通知下去,随即大营活了过来,早已经在待命的兵士们,便开始收拾帐篷辎重。
没过多久,大营便已经不见,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李匡回报魏延,魏延才点了点头:“大军出发,用不着着急,只要今夜能行进三十里就行,过去了安喜县,等明天在急行军,对了,展开全部的探马,绝对不能让敌人的探马发现了咱们的踪迹。”
大军开拔,只是慢慢地催动战马东行,随意声音并不大,一路从安喜和汉昌只见的小路抄过去,隔着四五里远,安溪方面也察觉不到动静,纵然也有探马巡逻,但是却被新军的探马暗中算计,一个有备一个无备,安喜的探马自然是被摸掉了,反正魏延只求今夜不被发现就行。
一路走,终于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却已经再也看不到安喜县城,到了此时,魏延也不再担心,一声令下,大军登时奔腾起来,一路扑向蠡吾,这一去究竟如何的下场谁也不知道,至于此时的清河国却已经陷入了战争的漩涡,魏延又能不能赶得及救援清河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