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花落去,谁知鸣蝉只待秋。
却说貂蝉不但歌舞出众,这文才却也不逊于人,可惜生来命运不济,却也是造化弄人,如果生在大户人家,那定然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怜生于犯官家庭,父亲为官被罚边疆守戎,只留下母女两人孤苦无依,貂蝉九岁开始学习舞技,空闲时间也拼命学习诗经,各方面都很出众,只可怜命运不济。
落下毛笔,看看哪一首诗词不由得一声轻叹,随又走到床边,看看自己已经马上要绣完的刺绣,心中忽然一动,既然快要死了,那总是要等死,为何不将自己第一次真心想要绣的绣完呢,拿起针线开始一针一针的绣了起来,至于绣好了送给谁,貂蝉已经顾不得想了,就算是要送也无人可送了。
这一夜不曾睡下,到了天亮时分,竟然把一副鸳鸯戏水绣完了,落下最后一针,这才松了口气,隐约中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谈论董卓已经醒了,心中不免一沉,董卓不醒,自己还可多活几日,但是董卓醒来,想必亲眼看到自己和他的孙女婿苟合,这等家门丑事却是如何也不可能在让自己活下去,事关男人尊严和家门荣耀,貂蝉自讨绝无幸理,当下惨然一笑,便转身自行去梳妆打扮,死也要死的像个样子。
将脸面洗干净,便轻轻地上妆着粉,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日上三竿,虽然有卫兵送来吃食,貂蝉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梳妆打扮,最后换上自己最喜爱的一套衣服,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走来,间或还有人说话,貂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命止于此,最后将母亲留给自己的发簪,虽然是最便宜的那种,却还是插在头上,心中松了口气。
这厢说李儒受了董卓所托,要将貂蝉送走,到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决计不能容许此事外泄,其实对于这个决定,无论是李儒还是胡管家都不赞成,想要保守秘密唯有死人才能闭口,至于刘岩的那两个手下,相信刘岩辉自行处理好的,刘岩也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重要,这件事不会船样出来的,就是那两个刘岩的手下便也不是爱说话的那种人,既然能眭刘岩一起出没,那自然是刘岩的亲信手下,相信那边是不会出问题的。
但是没有想到董卓却还是哀求李儒只是将貂蝉送走,这边胡管家却是不甘心,只是恨声对董卓道:“老爷,恕老奴多一句嘴,那一日我随您去了内宅,在密室里便闻到了交合香的气味,老爷,你可想明白了,这交合香可是只有您才有的,绝不会孙姑爷带来的,也就是说,孙姑爷也是被貂蝉那妖女算计了,才会做出这等丑事,这怪不得孙姑爷,老爷,您可要想明白了,这等女人留她何用——”
“当杀,岳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女不除必留后患,还是杀了的好。”李儒也是满脸杀机。
可惜最终谁也劝不动董卓,这才有李儒领兵卒前来内宅,不过此时李儒却还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逆着董卓将貂蝉处死,处死有太多的好处,但是等太师一旦要找貂蝉,或者是想起她来,那时候又怎么办,想到这个狂躁的岳父,李儒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岳父终究只是一个统兵打仗的人,若是统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若说道于朝堂上于人争胜却是没有那种手段,最少没有那些大臣绝情,更没有那些大臣心那么黑,也没有那些大臣脸那么厚,武力强行压制后果只是让天子都一点也不相信他。
只是走到了内宅,到了貂蝉的门前,李儒始终不曾下定决心要不要杀貂蝉,在门前迟疑了一刻,却是轻叹了口气,到底不敢违逆董卓,伸手江门推开了,只看到貂蝉已经整理好了衣装,坐在屋子里默默地等待着。
看到这一幕,李儒倒是一呆,仔细打量,却见貂蝉虽然脸上有戚容,却算得上一脸平静,正迟疑着,却听貂蝉已经开口:“动手吧,既然事情都已经出了,相信太师也不会留我活命,貂蝉也无意苟活,只是想要告诉太师,貂蝉绝非天性淫荡之人,这件事情或许是貂蝉之错——”
只是当真甘心吗,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却是朝李儒摇了摇头叹道:“你们也不用去怨怒刘岩,此时不过是赶巧了,刘岩要杀我,我只求活命,才会出此下策,不想被太师撞破,也明白自己绝无幸理,要杀要剐只求给留个全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