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好,你觉得咱们并州的生活和黑山相比,到底哪一个好?”
“主公,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咱们并州好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天地线再也没有百姓比在并州生活的更好的了。”刘辟说起这话来,心中真的很激动,也很自豪,当初刘辟跟着刘岩,那也是被逼无奈,再到后来一点点的感化,在并州落脚之后,慢慢地体会着并州一点点的变化,说真的,如果大汉的生活能比得上并州的十分之一,哪怕是能够让他不用饿死,刘辟也根本不会跟着大良贤师造反,说一千到一万,都是被生活给逼的。
刘岩当然不知道刘岩为什么激动,他如何知道刘辟在造反之前,就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是第一年的饥荒,母亲和一个孩子饿死了,刘辟还是在忍耐着,第二年又是一个灾年,粮食所产的不多,不过如果正常的缴纳税赋,也还能勉强度日,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刘辟还是不会造反,毕竟造反是身关全家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动则诛灭九族,这也是为什么一旦造反就是一村一片的原因,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那些当官的横征暴敛,硬是让刘辟的父亲和另一个孩子也都饿死了,全家人都没有活路了,又正好赶上大良贤师起事,当税官领着兵丁下来收税的时候,刘辟一时按耐不住,便杀了税官和两个兵卒,到了这个地步刘辟不造反都不行,所以才会携妻带子的造了反,被乡亲们推举为首领,至此才走上这个不归路,一直到投奔了刘岩。
当时二三百人的兵卒,反而有六七百人的家人老小,虽然那些兵卒已经几乎全部都战死在沙场上,但是那些家人却在并州的土地上扎了根,如今生活的都很好,除了生老病死之外,再也没有饿死过一个人,很多人也都得益于免费的就医而活命,虽然有亲人战死,但是所有人只要提起来并州,都是很骄傲,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很多当年的老弟兄的孩子都上了学堂,甚至有两个还做了小吏,而刘辟的孩子如今却在上郡的白土做了县丞,虽然俸禄不是很多,更没有机会搜刮百姓的钱财,但是那一份俸禄却已经足够家人过得很知足,这在以前刘辟根本不敢想象,正是因为这些,新军才会在战场上拼命,保护来之不易的好生活,这或许是刘岩都不曾想到过的。
刘岩不知道这些,他并没有询问过刘辟的从前,谁知道会不会触动别人伤心的地方,当然刘岩也没有考虑过这些,只是呵呵笑道:“这就对了,你说这些人在并州住上一段时间之后,当他们去探亲的时候,会不会对亲人说起并州的生活,相比之下,你猜黑山百姓愿意过那一种生活,是生活无忧,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苦笑了一声,这还用说吗,刘辟嘿了一声,砸吧了砸吧嘴:“那还用说,相信只要还没有傻到家,就愿意选择并州,呆在黑山永远不是个正经出路,赶上灾年,或者等黑山军衰败之后,到时候这些百姓根本就是要等死的。”
刘岩笑着点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刘辟做的还不错,更没有想到黑山军如此配合,忽然间一个想法冒了出来,登时就没有和刘辟在聊下去的欲望,只是让刘辟下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去了庞统的房间,准备和庞统仔细合计一下自己的打算。
不过刘岩或者是太兴奋了,根本就没有想得太多,也没有注意太多,当猛地用力推开庞统房间的门的时候,却一下子张大了嘴静待在哪里,然后话也不说狼狈而逃,一张脸通红,写满了尴尬。
你道如何,却是刘岩推开门的时候,庞统正好沐浴完了,也不知是庞统有心,还是那侍女有意,刘岩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庞统和侍女正光着屁股嘿咻嘿咻做运动,别说庞统和侍女惊慌失措,就是刘岩也大为尴尬,自然也只有落荒而逃,一路上碰到近卫,近卫们都看得见刘岩一脸的古怪。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岩无奈的躺在榻上,心中别提多古怪了,还只是埋怨庞统,你说你做这事可是记得关上门呀,这倒好,让自己撞了个正着,自己这张老脸都觉得臊得慌,半晌,却又忽然想到,被自己这样一吓,庞统该不会直接萎了吧,那庞统还不待找自己拼命呀,正胡思乱想着,正听见外面有声音,却是有人迟疑不决不敢进来,刘岩心念一转就知道是庞统来了,只怕此时还不好意思进来呢,咳嗽了一声:“外面的可是士元,进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香茗,正想同士元商量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