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声念了一句:“都不是省油的等呀,看来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顿了顿,忽然朝众人一挥手:“把咱们战死的兄弟收拾一下,带他们回去安葬。”
锦帆众开始收拾尸体,收拾过后,场中就还留着七具尸体,却并没有人去随便动他们,刚才那三十多个战死的和十多个受伤的,就是这七具尸体换来的,而且还是在敌众我寡,被彻底包围的时候,刚才厮杀的惨烈虽然没有人提起,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刚才不敢轻易对新军动手的原因,虽然人数略多,但是真正厮杀起来他们已经没有了信心,很明显,那些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关键是太铁血了。
“兴霸大哥,咱们是不是也帮着哪几个人收拾一下,给他们下个脏,毕竟人死如灯灭,他们——”一名锦帆众站在甘宁身边,脸上有些沉重的看着甘宁,竟然提议给战死的敌人下葬,这让甘宁一时间有点滑稽,不过心中也是一震。
他的这些手下他很了解,几乎都是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人,从来不曾服过人,动则杀人,便是自己临死前也都能谈笑风生,可以说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刺客竟然为死去的敌人说项,却还是第一次,不过看看其他人好像也很尊重那些死者,并没有人去伤害那些尸体,看得出来脸上的恭敬,这让甘宁心中忽然很疑惑,心中猛地冒出一个想法,这些人都是刘岩的手下,这个刘岩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手下,手下尚且如此,刚才的新军他也都看见过了,果然不比寻常,那么刘岩这个主子一定有过于寻常人之处,心中打定主意,略一沉吟便沉声道:“将他们的尸体也收了把,等火化了把他们的骨灰放好了,如果这一次刘岩能活下来,我倒想把这人给他送回去,顺便见识一下这刘岩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且不说甘宁这里如何,此时典韦抱着刘岩,一路上拼命地打马,坐下的战马几乎快要被催死了,一路上吹着号角与魏延那边联系着,越来越近,但是典韦还是恨不得再快一些,但是战马却已经到了仅限。
至于身后的新军将士,典韦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当然也不需要他去顾及,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赶,希望能为刘岩争取那片一点点的时间,说不定就会有一线生机。
也不知多久,典韦你只觉得度日如年,怀中的刘岩身子都已经发僵,脸色也有些昏暗,幸好这时候终于看到了粮队,几百车粮车围在一起,远远地魏延已经领着人迎了出来,身边当然有吴悺儿跟着,吴悺儿身边就是冯隐娘。
此时吴悺儿也很焦急,新军赶回来的马军将士,听了号角声之后,告诉魏延将军出事了,但是却说让魏延原地等候,派出探马迎接着,这样互相矛盾的话让魏延心中担心不已,最终还是你决定亲自带人出来迎接,当然魏延也算计了主公很可能是受伤很重,所以才会将吴悺儿也带出来。
迎出来差不多三四里,两军终于遇上了,看到典韦怀里的刘岩,这一刻魏延心里凉了一多半,到了近前就问主公怎么了,只可惜典韦没时间理会他,径自翻身下马跑到吴悺儿身边,急切的道:“主母,主公中毒了——”
接下来就没有人在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吴悺儿给刘岩做检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地上的刘岩早已经看上去没有了气息,究竟刘岩还能不能活下来?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吴悺儿越来越差的脸色,众人心里都开始颤抖。
不过就在这种压抑快要爆发的时候,吴悺儿一句话又给了他们希望:“这种毒虽然我一时间解不了,但是却可以控制一下,等我想到办法再说,你们将军死不了。”
话音落下,已经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刘岩的嘴里,但是此时刘岩牙关紧闭,虽然吴悺儿好不容易将药丸塞了进去,但是刘岩却已经不知道往下吞咽,只急得吴悺儿不知是如何,最后咬了咬牙,趴在刘岩的身边,双手捧着刘岩的脸,俯身将一张樱桃小嘴凑到了刘岩的嘴上,只能用她的唾液帮刘岩化开药丸,尽管看上去有些暧昧,但是并没有人心中有一点的想法,只是眼巴巴的在心理为将军祈祷,希望刘岩能够活过来,吴悺儿一口气别的有些上不来,起来就有些气闷头晕,但是却还没有完全将药丸化开,哪知道一旁典韦确实按耐不住,上前一步想也没想就高声道:“主母,要是不行就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