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笑意,双手抬起,荡动袖子耍玩,“九公子还真以为我是鬼,竟怕得要逃?”
“……”王泮林看出节南前后两种笑意,不知怎么,心头怅然若失,追问,“你刚刚要告诉我什么?”
节南笑意深深,“忘了。”
“臭小山,臭小山,你害我挨这家伙训!”福柒到,公报私仇得将王泮林推开,斜白眼,挑眉噘嘴嗤他一声,“好狗不挡路。”
王泮林苦笑,他训他们,却其实是训自己。
小柒把节南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样子虽然难看了些,气色挺红润——”说着话,胳臂正要挂上节南的肩,却不料反而让节南勾进了胳膊肘,并承担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
“小山?”小柒立觉不对,手搭脉,眉就竖起来了,“赤……”
“小声。”节南将小柒拽到左侧,用来隔开王泮林的视线,“我说怎么烫得全身疼。赶紧扶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这毒发作起来,气质就全毁了。”
不能和小柒讲面子,只能讲气质。
小柒虽诧异赤朱为何这时发作,倒也不显担忧,暗暗带起节南,似姐俩好得从王泮林身旁过去,又给一白眼,“果儿姑娘来了,小心她瞧见帮脑真面目,要挟你以身相许。还有,帮主要歇息,你好好打扫犄角旮旯。”
不待王泮林回答,小柒往底舱入口走,同时说节南,“直说你不想王九看到就好。”
节南感觉最后一丝力气渐渐从体中抽离,勉强下了木梯,看清四周无人,双腿就软了,却还笑呵,“我是不想看到他。”
姐妹心意相通,小柒吓喝,“干嘛?你你你当当当真看上他了?”
节南笑得没力气,“奇怪吧。”
小柒点头如捣蒜,“太奇怪了!他既没有明琅公子温和,又没有不男不女好看……”倒出一堆药丸,挑出几颗来,喂进节南嘴里,“算了,你觉着好就好。师父说,喜欢谁都是自己的事。九公子聪明,有够坏,要是你多勾引勾引,让他反过来对你死心塌地,那就不亏……”
小柒突然惊恐盯住节南的右腕,“为什么会这样?”
节南嚼着药丸低眼一看,腕上浮起数道墨黑经脉,半晌淡道,“赤朱呈黑年无命,臭小柒你再偷懒,我就活不过一年了,还说什么勾引人?”
福娃不福,神情非常沉冷,“一般赤朱毒,只要按月服解药就死不了,但赤朱若碰到茑英果实,就变成墨黑的绝朱。茑英叶子和果实常混在一起入药,所以我才很小心,不让你随便吃别人的药,就怕……”
绝朱,顾名思义,月服药已经没用,确确实实只剩一年命,甚至更短。
“所以,我今晚可能误食了茑英果实?”小柒的这些药丸也没用了,节南只觉全身灼烫,但这种痛苦并不陌生。
凤来县的去年,她被灼至皮包骨,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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