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冷对,捉紧椅背横木,将两椅脚拎离地板,一副要举椅子砸人的架势。
黑纱下的人剑尖往上一挑,低声呵笑,音色嘶哑不明,“白斩鸡叼盘子,保得住自己,还是保得住盘子?”
“既然是盘子,保之何用?”四周刀光剑影,王泮林却从容信步,走到适才坐过的方桌前,忽地掀开垂地桌布,“如果非要保一只盘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桌布下,一个头套布袋身穿囚裙的女子,手脚被缚,也是一动不动躺倒在地。
黑纱轻拂,斗笠转来转去,稍后那人一声冷哼,“谁说我要保盘子,我是来砸盘子的,既然有两只,一起砸了就好!”
一个“好”字才出口,那人就动了,青剑如蛇影,舍近求远,极快地刺向桌下。他也在赌,赌一招命中该死之人,省得出现变数。他带了十几名好手,却还制不住船上几个人,其中两个还是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
“九哥小心!”毕竟是一家兄弟,王楚风急喊。
他才喊完,舱顶就裂出一个洞,落下一把剑,随之又飞下一个人。
剑,是一色的青剑。
人,是一色的黑衣。
青剑薄如月光,剑纹似蜻蜓翅翼,破空发出一丝悦耳铮音。
来人脸上不是黑布蒙面,也不是黑纱斗笠,而是一只可笑兔面具。
因为这支剑这个人,黑纱斗笠旋让开去,稍顿即恼,“你什么人?”
兔子脸后两只眼幽洞无底,剑尖指地,立在桌前,不说话。
王泮林看着“熟识”的这张兔子面具,似笑非笑,“收人钱财,替人消财,你怎么才来?”
兔子脸偏头瞧了瞧王泮林。
黑纱斗笠那位马上就以为兔子脸是王泮林请来的好手,不再犹豫,一剑幻海生涛,剑光啸厉,朝兔子脸招呼过去。
蜻蜓翅振起,丝毫不受对手剑招的迷惑,仿佛一支定海针,带它的主人穿过剑光,且一式浪子回头,转过剑尖,削向黑纱斗笠下的肩脖。
黑纱斗笠人没看清兔子脸的招式,但觉身后剑气森然,回头瞧见一道凌厉光刃朝自己的脖子横削而来,急忙往后滚避。
然而,不容黑纱斗笠人多想,蜻蜓翅纹又扇振追到。他惊喝一声,挥剑欲挡,哪知那支奇异的剑尖如蜻蜓长尾,竟能急弯向下,对准他的左肩扎来。
他如何躲得及?只凭这些年的经验,知道不可硬拼,往旁边再翻滚时,仍是吃痛了一记,随兔子脸收剑,感觉自己肩膀温热**一片,可闻到血腥气。
黑纱斗笠人左臂顿时使不出力了,心头骇然。
他一直紧盯着官府的动作,当然清楚对手是文心阁,因此出动自己直掌的全部杀手,打算以多以快来制胜。
眼前这张兔子面,却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
今天第一更。周末啦,大家玩得愉快,好好享受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