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青,将你沈家的人都带离此处,先回离火城,还有含玉,西野洪,你们也跟着离开吧!”杨泓神色漠然,柯不休的惨状,在他眼里掀不起丝毫波动,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擒拿沈奕,让沈黎兄弟俩一报前仇,不远处沈奕脸上犹如蒙上一层死灰色,全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在杨泓手底下,天人境大修士都一招擒拿,他自问没有这个资格。≥
“沈奕,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命运不好,招惹我兄弟,就认命吧!”杨泓淡淡瞥了沈奕一眼,随后一伸手,指尖须弥芥子微光闪烁,只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收摄其中,沈碧青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越恭敬,回到底下密室中,开始安排众人离开。
杨泓左手点了点额头,陷入沉思,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是要敲山震虎,利用这个机会,好好震慑一下皇室与天妖宗,甚至若是有可能,他还希望能一劳永逸,斩杀云梦瑶与青蛟王立地斩杀,扫除两个大障碍,纳兰含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她自然知道杨泓让她与西野洪离开,是出于担心,毕竟皇室与天妖宗这两尊大势力,以两人眼下的修为,留下来只能成为累赘,甚至要被分心照顾。
沈碧青的动作十分迅,半个时辰后,便纠结一众沈家弟子迁离,纳兰含玉轻握着杨泓的手掌,柔声道:“我知道劝不了你,无论如何,皇室还有血罗睺这个凶人坐镇,一旦事不可为,你一定要暂避锋芒,你说过你的希望已经多了一个,记住你的承诺!”
“我答应你!”杨泓心中划过一丝暖流,郑重点头。
清风吹拂,杨柳摇曳。
杨泓一袭黑衣猎猎作响,盘膝坐在院落中,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只玉盒,正是沈家的呕血莲,只有埋骨之海才生长的无上至宝,至此纳兰含玉等人已经离开两个时辰,几乎整个乌光镇,也陷入一片死寂当中,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场大战生,杨泓虽然杀人如麻,却也不想过多的牵连普通人。
“云梦瑶,青蛟王,还不出来么,看了足足一个时辰,还不够么?”微微睁开双眼,杨泓淡淡的撇着虚空淡淡道。
“杨泓,你果然是狂妄自大到没变了,明知道我们埋伏在四周,竟敢不逃走,莫非真以为我们拿你没法子?”虚空陡然一凝,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气息吓人的修士,凭空走出来,正是云梦瑶与青蛟王,这两个人常年手握大权,养成一种颐指气使的霸道,脚踩在虚空中,身旁空无一人,却仿佛率领着千军万马一般。
“逃?”杨泓轻轻一笑,目光横扫,摇头道:“恐怕逃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血罗睺,你也不必躲了,我知道你就藏在这里,呕血莲这种至宝,你不会不想得到,知道我为什么将呕血莲的消息散播出去么,不是因为云梦瑶和青蛟王,我的目的,其实是想逼你出来!”
云梦瑶与青蛟王脸色一变,没想打杨泓目光如此敏锐,现血罗睺,要知道血罗睺已是轮回境界,轮回十世,深不可测,却依旧被一语道破行迹,尤其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更是不将云梦瑶与青蛟王看在眼里。
“口舌之利,杨泓,你别忘了楚家的人,还在我们手中,你想眼睁睁看他们死么!”云梦瑶恨恨道,她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帝王,无数人匍匐跪拜,杨泓对她的轻蔑态度,简直就是看待一个死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虚空,平静的好像一滩死水,即便说出血罗睺这三个字时,也是凛然不惧。
“这恐怕也是血罗睺教给你的阴招吧,没想到千年前的大凶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种手段也用的出来,不过究竟如何,你们也根本瞒不了我。血罗睺,我也不废话了,整个乌光镇都被我布置了绝世大阵,你们今天谁都逃不了,不用怀疑为什么连你也没有现!”杨泓平静的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的望着云梦瑶与青蛟王背后,一具若隐若现的身影。
这具模糊的身影,一袭血色长袍,身上流淌着一种历尽沧桑,无数岁月的气息,他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只浮萍,飘忽不定。
这才是血罗睺的真身,千年前大凶人的真正模样,杨泓上一次见到的血罗睺,只不过是他的一世,轮回境界,需要从灵魂一次次的轮回当中,领悟到一丝生死轮转之意,十分神秘,杨泓还未达到那种境界,自然不清楚,只觉得在血罗睺背后,有一个个近乎虚无的身影,是他十世轮回的经历。
“杨泓,本座不得不承认,你除了天资绝之外,连心机城府也让人震惊,你猜得不错,楚家与淮家的人我的确并未擒拿,只是想要诈你一诈,不过你不怕我派人去离火城,将纳兰含玉擒过来要挟你,她是你的道侣吧,用来要挟你,比楚家与淮家的人有更大的效果!”血罗睺当空一踏,说话间直接出现在杨泓跟前,微笑道。
杨泓摇了摇头,血罗睺近在咫尺,他却没有丁点儿畏惧,仿佛面对着不是千年前的凶人,只是一个小蝼蚁,掀不起丝毫风浪,甚至他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对方,淡淡道:“你尽管去试一试,我想你皇室的人,现在已经在离火城了吧,恩?果然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不择手段,才是成大事的人!”
“要成大事,自然不拘小节,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血罗睺不置可否,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抬起手,搭在杨泓肩膀上,那种姿态,仿佛至交好友之间彼此问候。
“所以我才将你引出来,成大事,当然不拘小节!”杨泓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血罗睺。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现的?”血罗睺瞳孔一缩,搭在杨泓肩膀上的手掌,鼓着一道道青筋,气息震荡,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浓烈的血腥气,犹如将整个天地间都拉进了一口血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