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现有条件,按照那个方案实施,三次结果全部战败,结果都很惨。”
即使有军神镇场,依旧有人发出惊呼,有人震惊于牛犇所讲的结果,有人针对的是牛犇做推演这件事本身。两者都是大事,都让人感到极大意外。
军神也觉得疑惑,问道:“你还会做战争推演?”
“略懂。”牛犇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可不是略懂就能做到的事情。”声音透着少许欣喜,心情不错的样子。
“喔。”牛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干脆就这么着。
“那么,你有新计划?”那边军神再问道。
“想过一些,不是太完备。有几个难点解决不了”
“那还说什么说!”黄少丰突然大喊起来,表情疯狂,身体抑制不住颤抖:“大家听到没有,咱们的联邦英雄无所不能,连指挥部的计划都可以否决,还推演出必败的结果,哈哈哈”
“带他下去!”孟凯怒不可遏,于万里之外发出指令。这边,黄君安急忙招手叫来两名卫兵,架其身体已经发软的黄少丰,匆匆走向门口。
即将出门的时候,军神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温和,包含少许遗憾和感伤。
“牛犇的推演结果,与军部这边完全一致。做出那个计划,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听到这句话,被卫兵架着的黄少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刚刚因这场变故而生乱的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把你的计划、步骤、需求、理由和难点,全部说来听听。”只有军神的声音回荡。“通讯仍有些麻烦,你尽量详细些一次说完,我就不再问了。”
“好。”
牛犇深深吸一口气,整理思路缓缓说道:“不管什么方案,原则上无非攻守两道。当前这种情况,我方若采取守势,实力只会越来越弱;相反,敌方为三支军队联合,会随时间磨合变得越来越强。此消彼长,我方必败。非但如此,联邦军队会因为解禁一零一军禁失去人心,不仅输掉这场战争,还会输掉长远未来。”
牛犇说道:“守不住,只能攻,而且要尽快取得决定性战果。把这个战果确定下来,就是要击败两大帝国联军,控制索沃尔。”
“要做到这两件事情,以前线部队现有的力量绝无可能做到,必须寻找变数。按照这条思路考虑下去星盗是关键。”
“星盗!”
虽然军神有言在先,指挥部那边依旧有人忍不住低呼。孟凯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微颤,有些惊疑不定。
“你是想”
牛犇代他说下去,缓缓言道:“是的。我想联合星盗反戈一击,共同打击两大帝国。”
“这怎么行?”
“怎么可能!?”
“我们是来剿灭星盗,现在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岂有此理!”
责问、惊呼、还有怒喝声一片,谁都无法压制人们心头震撼。这边,提出建议的牛犇沉默不语,静静等着大家自己消化。
一番吵闹过后,会议室内无数双眼睛盯着牛犇的脸,看他为自己的计划找到什么说辞。
牛犇没有说辞,甚至连接口都懒得找,直接把难题抛给上层。
“之前讲过,这不是指挥部能够决定的事情。”
的确,这么大的转变,不仅指挥部决定不了,即使联邦政府,即便军神也要三思。
让人稍感意外的是,军神并未花费太多时间思考,很快接过去说道:“有些确定的事情可以在这次会议上讲,那就是,联邦的真正对手是两大帝国,而不是那些只懂得抢劫的星盗。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三方联军已成事实。我们凭什么让星盗与之反目成仇,倒戈一击?”
牛犇马上回答道:“星盗与两大帝国之间原本就是仇家,和我们一样长期交战。三方联合是因为我方带来的压力,一旦这种压力消失、甚至变成助力,情况将会完全不同。不妨站在星盗的角度考虑一下,本次与两大帝国组成联军,星盗一定需要付出极高代价;从结果看,即使他们击败我方,帝国军队会不会长期驻守卡拉曼塔,为星盗抵抗联邦军队?显然不会,原因是他们地盘扩大,兵力根本就不够。等到明年,云潮褪去,华龙联邦依旧是好望角最强大的势力,星盗依旧需要面对我方压力,与更深、更强的复仇欲望。到那时,他们又需要依赖两大帝国帮忙,如此反反复复用不了多久,星盗就会失去竞争力,彻底退出好望角的争夺。”
“上述都是很简单的道理,星盗头子都是聪明人,无需人说,自己就能想明白。纵然有人顽固不化,他们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利用各个星盗组织间的纷争,未必不能改变。最差结果,可以使得星盗内部、星盗与帝国之间不那么团结,变相削弱联军实力。”
说到这里,牛犇暂停片刻,留出时间给大家消化,随后接下去说道:“这个时候,我方如能拿出一些‘可令星盗放心’的条件,使得他们不必再担心被我方攻击,反有机会吞并两大帝国在好望角的领地如何不为?”
“吞并两大帝国领地?星盗敢这么做?”
指挥部那边有人提问,结果用不着牛犇开口,自动有人给出解答:“星盗都是亡命徒,为什么不敢?别忘了战前好望角的格局,帝国本就是最弱的一方。”
“事实上,星盗一直在努力做,只是没能做到。”
“什么是可令星盗放心的条件?”又有人问到关键。
这次没有人敢接。休说那些有所顾忌的将领,包括军神、元东在内,都为这个问题感到头疼。
不过,军神有别的办法可想,径直找到提出建议的人。
“牛犇,你认为呢?”
“这不应该是我考虑的事情。”牛犇不是傻子。
“但这是你的计划。”元东冷不丁加入讨论,决然说道:“目前只是可行性分析,尽管讲。”
“那好吧。”牛犇沉默片刻,一字字说道:“招安;自治。”
“啊?”
“嗬!”
会议室内一片整齐的吸气声,出乎意料地,指挥部那边一片沉寂,联邦那边也不做声,大家仿佛早已料到。
其实很简单,联邦颜面需要维护,星盗必须放心将来,两者相加,结果便已经注定。
良久,军神那边再度开口,不知为何,声音变得有些淡漠。
“看起来,你不仅机甲开的好,能打,懂得推演,连政治也很精通。”
很难说这是夸奖还是嘲讽,听到的人各有自己的理解。
牛犇不需要理解,因他完全不同意军神的这番判断。
“老爷子,您弄错了。我不懂得政治,我只是了解生死。”
战争,原本就是生死之道,存亡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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