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林唯夕挣扎着从睡梦里醒过来。
她在床上坐着缓了好久才终于觉得手脚恢复了点力气,于是慢慢爬下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随便套上件衣服,开门走出卧室。
任如故并不在身边,林唯夕在别墅上下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林唯夕无聊地转了一圈,想到任如故曾经说过,别墅顶层有个景色很好的天台适合观星,就神使鬼差地走进了上了二楼,摁下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摁钮,一架伸缩式简易楼梯从天花板降落,林唯夕一步一步,一路上去了。
顶层的天台果然很宽阔,能看得出来这个观景台是个打理的很舒适的地方,因为角落里甚至还摆了一台冰箱。
林唯夕打开冰箱,取出了一瓶冰啤酒。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呛得咳嗽了好半天。
这酒精还真不是人喝的,用来消毒还差不多。
夜风带点潮气,林唯夕才站了一会儿就外套上就披了一层湿气,她小小地打了个哆嗦,刚准备下楼回卧室,却意外地看到天台那头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站得很靠边缘,林唯夕甚至怀疑那人已经越过了护栏,而就在林唯夕努力辨认的时候,人影不紧不慢地又向边缘更近了一步。
不会是要跳楼吧?
林唯夕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但一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下子扔开冰啤酒,飞快地向人影冲过去:“喂!你在干什么!危险啊!”
离得近了林唯夕才越发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熟悉,果然那人听见喊声回过头,竟然是任如故。
“小夕儿?”任如故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你怎么不好好的睡觉?”
“阿故?”林唯夕气喘吁吁地舒了一口气,“远远地看到你的背影,又站得那么靠外,我还以为…”
她没继续说下去,转而换了个话题:“阿故,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
“昨天起的晚了,不困。”任如故摇摇头。
“唉,我是睡不着了。”林唯夕苦笑一声,“从小到大我失眠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就算一回。”
她看任如故还是面不改色地站在护栏外仰头看夜空,于是揪了揪男人的衣角:“你…还是往里站站吧,那里太危险了。”
“无妨。”任如故平静地说道:“我习惯了。”
男人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林唯夕却不知怎的,心有些疼。
“你冷吗?”林唯夕搜肠刮肚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我给你拿件衣服吧。”
“没事。”任如故看林唯夕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夜风猎猎,吹得任如故的黑色长风衣都鼓起来,好像身后展开的一双翅膀。
“阿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林唯夕小心地问道。
男人简短地嗯了一声。
“真是巧啊,我也遇到了搞不定的事情。”林唯夕自嘲地笑了笑,“不如我们交换一下?说出来心里会好很多。”
男人并不搭腔,仍然沉默地注视着缀满繁星的夜空,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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