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棪木果子不多,只够客栈做生意。”
卜居见他坚持,一想也对,偌大扬州城,唯有镇子上有棪木果,酿的酒着实不多,于是作罢。
狗子不一会儿跑进来,后面跟着盯着它尾巴不放的马婶儿小孙子。
他走到长桌前,目光向外面一移,忽然叫起来:“爹爹,爹爹。”
“什么?”余生抬头时见门前街上闪过一灰影,而马婶儿小孙子已经向门口跑去了。
余生急忙跟上,在门前把小孙子抱住,左右四顾时却不见街道上有人。
余生以为自己眼花了,低头看小孙子,见他也在迷惑中。但迷茫过后,眼泪很快沾湿眼眶,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乖孙,怎么了?”听到哭声的马婶儿,急忙跑出来。
“他刚才突然就喊起马哥来了。”余生说着探头看向街上阴凉处,他想或许是马哥魄儿飘回来了。
马婶儿小孙子抽泣的坐在马婶儿怀里,指着方才人影闪过的方向,“爹爹。”
马婶儿叹口气,“乖,别哭。”
余生从后面取了一笼灌汤包,百般安慰后才把这小子哄住。
只是这头刚安稳,那头又出事了。
余生听石桥外喧哗,探头一看见里正他们抬着一个人奔向客栈。
“快,快请草儿姑娘。”里正上了石桥,向余生招呼。
待他们过来时,余生见抬着的是镇子上卖猪肉的胡九,不过大家都叫他猪肉九。
在胡九的大腿上,血流不止,腿肚上一大块肉被拉下来,深可见白骨,让余生不忍直视。
草儿让人把他抬到后院,问:“怎么伤的?”
里正道:“在田里拾掇时,被竹林里窜出来的大老鼠咬的。”
“竹鼠怎么跑出竹林了?”余生不解,平日里它们只在竹林里活动,
把胡九抬到临时拼凑的桌子上,猎户李老三喘口气道:“谁知道,今天我在棪木林那儿看见三四头了。”
石大爷担忧道:“会不会山里又出什么事儿了?”
谁也不能回答他。
草儿很快将血止住了,竹林里的老鼠虽凶恶却无毒,胡九倒无性命之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目光放在了周九章正在磨豆腐的手上。
“就是这东西磨的豆腐?”里正蹲在旁边端量,“打磨这石磨的石料只能去西山取。”
马婶儿抱着小孙子在一旁道:“还要什么卤水,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也不知小鱼儿这脑袋怎么长的。”
里正道:“与脑袋没多大关系,应该是他娘的天赋。”
这话听着像骂人。
“也是,以前和老余一样是榆木疙瘩,现在突然开窍,肯定是雨姑娘血脉占上风了。”
余生道:“这话说的,他们还在我体内打斗争个高低不成。”
里正笑了,“这可说不准,至少他们在世时,对你像谁就争个不休。”
“对对,记着小鱼儿刚会爬,雨姑娘就把他丢在水里游水,把肚子都喝胀了。”石大爷也过来凑热闹。
刚会爬,压根不记事,余生当真不知还有这出儿,“她真是我亲娘?”
“这孩子,不是亲娘,谁会在你光屁股时就张罗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