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毕竟是见过些世面,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冲动。
赵五爷把嘴里的旱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慢条斯理的说:“这么做可不行,虽然这古井是我们村儿的,但是别忘了,有句老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遭人惦记是自然的事,如果我们严禁其他村儿的人使用,弄不好会激起他们的公愤,我们古井村也许就会被他们给孤立起来。”“那您老看怎么办好呢?”
李村长见赵五爷开口,连忙请教。赵五爷是村儿里最年长的人了,见多识广,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而且这位老人家早年上过私塾,肚子里还是颇有些墨水的,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好主意呢。
赵五爷用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雪白的胡须,半眯缝着眼:“这事好办,既然隐瞒不住,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自己村儿的不算,外村儿人哪个要用我们的井水,一律交付使用费,你情我愿,任是谁来也说不出什么......”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继而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李村长和村部的几个负责人对望了一眼,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目光在人群中四下扫视了一番,一眼看到了闲坐一旁的墨非:“小非啊,你是城里人,又是大学生,见多识广,你说说你的看法,别见外,你现在可也是咱们村儿的一份子。”
墨非没想到这事还烧到了自己身上了,心中不禁暗自腹诽:难道这就是佛家常言的因果?这事因自己而起,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脱身事外了。最近墨非一直坚持体悟自然之妙,冥冥中感觉到似乎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都有因果循环参与其中。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墨非连忙收回心神,想了想,道:“赵五爷说的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现在的情况是堵不如疏,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周边所有的村子都得罪很了,村儿里可以制定一个章程,这水如何定价,每人购买限量多少,都要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无规矩不成方圆。”
说到这儿,墨非就住了嘴,不再说下去了。剩下的事情都是村部几个头头脑脑该负责的,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了。自己虽然和村儿里人相处的很是融洽,但毕竟还时日不长,说多了反而有喧宾夺主之嫌,自己话里点到即可。李村长点了点头,又征求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意见,这件事便算是拍板儿了。至于如何收费,墨非也就不再关心了。
这几天,古井村很是热闹。前些日子,古井村有口神奇古井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临近几个村子,如南山村,下洼村等也都有所耳闻了。大部分人对这件事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也有一些人私下里打这口古井的主意。现在古井村又传出了消息,外村人谁想要使用古井里的神水,必须要交付一定的费用,古井村的井水可不是路边的杂草,那可是被证实了有不可思议的神奇作用的,不可能白白送给别人使用。
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的传遍了十里八村。不少人互相打听这件事的真伪,甚至有那好事者亲自前来古井村探听消息。得到的结果就是古井村的古井真的有神奇的魔力,前来打听消息的人正好认识半身不遂的老吴头儿,半个月前还是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半个月不见,居然弃了轮椅,扔了拐杖,能自己走动了。虽说还不能健步如飞,但是这个结果也同样令人惊叹不已。仔细一询问,我的乖乖,原来是吃了半个月古井中的水。
这样的事例还真不少,李大妈的偏头痛好了,张大婶儿的老胃病消失了,甚至他还亲眼看到一个村民从古井里打水去浇灌一片麦苗,那绿油油的麦浪竟然在小半天的功夫就长高了几公分,也粗壮了不少,这个情况当时就令这个人目瞪口呆了。
这位好事者回去后,就把古井村的神秘古井给添枝加叶的大肆渲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