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应的安排之后,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清尘。
九月的天气,在漠北这样靠北的地方来说,已经很冷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一些事情的发生,三日后的一个晚上,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察哈尔部落的首领府中,突然出现了一批杀手。
这些人皆是黑衣蒙面,看不出任何特征,身上也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无法分辨其来历,只知道这些人出手狠戾,对着贺兰府的人就是一阵狂砍,好在贺兰府当差的都是练家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与对方交起手来,一时之间也难分上下。
贺兰勇身为贺兰府的人,面对这么多突如其来的杀手,自然要保护家族保护亲人,于是他象征性地和那些杀手交起手来,看似十分凶险,实则都是虚招。
就在这些杀手与贺兰府的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此人武功明显比之前的杀手高了不少,一出现便朝着贺兰勇攻了过去,毫不迟疑。
“扎鹤,还愣着干什么?”贺兰勇见状,忙对身后的扎鹤怒吼着。
府中这批杀手本来就是他安排的,来了多少人,身手如何他心里一清二楚,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而且此人一出现便冲着他来,难保不是贺兰刚和外面的人勾结起来,请的杀手想要取他性命。
想到这里,贺兰勇的目光冷了几分,对于那个大哥,他一向没什么好感,况且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贺兰刚想要杀他也在情理之中,他自己要装样子无暇分身,便让身边的扎鹤出来护住。
伪装成扎鹤的萧凌本来还在暗自思忖这一批杀手的来历,到底是谁与贺兰府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派这么多人来企图灭门,却突然间听到贺兰勇的声音,骤然回过神来,听从贺兰勇的吩咐,朝着那黑衣人攻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贺兰府大乱,除了那些身手较好训练有素的护卫,其他不会武功的丫环小厮都乱作一团,尖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清尘听着外面的动静,从淑兰苑出来,带着怀瑾和握瑜隐于四周的假山石旁边,纯粹看热闹。
突然间,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飞扬的身影,与扎鹤交战在一处的男子,正是三日不见的萧逸,即便他蒙了面,改了身份,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萧逸说要出手试探扎鹤,如今果然出手了。
“那个叫扎鹤的随从用的是中原明山派的先天罡气。”不知什么时候,风晞然出现在清尘的身边,看着交战在一起的两个高手,开口说道。
“中原的武功?明山派,先天罡气?”清尘听了风晞然的话,一时间讶然。
心中似乎有什么线索渐渐浮出水面,在清尘的脑海中逐渐成型,她隐于黑暗中,抬眼看着那个随从,熟悉的身形和招数,让清尘对他的身份了然于心。
萧凌啊萧凌,你莫不是以为在漠北,以为你装扮成扎鹤的样子,就真的没有人能够认出你了么?可笑你竟然用了先天罡气,难道你在用这套武功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得于心有愧?
清尘的嘴角泛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意,看着那个人影,脑海中不期然地又想起曾经的记忆。
明山派的先天罡气,是父亲叶长风的师门绝学,向来只有男子能练成此功,可惜她叶倾城身为女儿身,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于是父亲便在她的请求下,将这套武功传给了当初的萧凌。
可是没想到,他们叶家惹上的,竟然是一条白眼狼,从他们叶家拿走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之后,便翻脸不认人,灭了叶家满门,甚至连自己的发妻都不放过。
“那随从内力深厚,一招一式都带着强劲的内力,且出手狠戾,招招致命,如果他的对手不是师弟,恐怕与之交手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风晞然继续说着。
“有这么高深的内力?”清尘更加讶然。
她一直记得萧凌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也知道萧凌的本事,不管是与风晞然对战,还是与萧逸交手,萧凌都不是对手,可是如今,能得到风晞然如此高的评价,却又是为何?
清尘一时间默然了,看着不远处厮杀的身影,脑海中冒出无数疑问,却理不清楚头绪,如果此人不是萧凌,那么他会的先天罡气作何解释?但此人若是萧凌,那么又如何解释他解了灼魄冰魂散的毒,武功还变得比以前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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