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心底生出一股悲悯之感,他可怜世界上的所有人,连带自己。他觉得所有人都是不幸的,活着就是不幸的。更为可悲的是,那些芸芸众生并不自知,一味沉浸在碌碌无为的欢腾和喜乐之中。
冰凉就在脖颈之处,童晓晨从梦中惊醒。他看到美丽纯真的特丽莎正拿着一把冰凉的刀抵着他的脖子。毓秀剑被抛在很远的地方。白色的大熊守护着特丽莎,就像守护着自己的女神一般。
特丽莎的脸上还是纯真的笑容,可话语已经变了,变成了童晓晨能够听懂的语言,“对不起,我必须杀了你,虽然你对我那么好。”
“你真的叫特丽莎吗?”童晓晨似乎没有听进去特丽莎要杀他的话。
特丽莎点点头,说道:“童晓晨,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看来一切都是一个局。”童晓晨看着美丽的特丽莎,想到当初的马丽也是如此。她们的不同在于,马丽的陷阱是明确而真实的,而特丽莎的陷阱则是隐藏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还有什么遗憾之事儿未竟?看在我们的交情上,那些未完成的且由我帮你完成吧。”特丽莎似乎非常善解人意。
“你这么自信可以杀了我?”童晓晨反问道,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隙,像个审判官一般审视着特丽莎。
“有阿巴夫斯,我就有这份自信。”特丽莎指着背后的大熊说道。
“看来它真是一个好的保镖,让你可以心安的保镖。”童晓晨看着眼前的大熊道。
“阿巴夫斯当然是最好的依靠,我从小就跟着它,再没有比它更为可靠的了。”
“看来你爱阿巴夫斯已经远远超越了爱人。”
“人?人是这个世上最危险、最诡谲的动物了。我也想爱人,可人总是让我失望。与其白白受伤,还不如把所有的爱都给阿巴夫斯。它永远也不会伤害我。”
“你可以杀我,但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好让我死也能够明目。”
“人为什么总要知道那么多的理由呢?”
“人当然要知道缘由,不然与动物就没有任何差别了。我救了你,你却拿着刀子对着我,换做是你,你也一定很伤心。”
特丽莎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童晓晨似乎说中了她的心事儿。稍许,特丽莎便沉静道:“如果我跟你说,没有任何理由,你会安心地死去吗?”
“不会!我会死不瞑目,就算我去到另一个世界,也会不停地来骚扰你,质问你。”
“既然这样……你让我好好想一想,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特丽莎真的陷入了深思当中。
童晓晨看着陷入深思中的特丽莎,心中只觉得好笑。其实,在那人颇有深意地看向湖边的特丽莎的时候,童晓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人总是想要更久地麻痹自己,好让自己的心境能够更加舒服一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