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与耶律瞻辞行的。〈? ? [ 白天的烈日照的人有些恍惚,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再启程是最棒的选择。
夕阳将这片翠绿的草地分割成两个地带,一半阴凉,一半焦灼。在阴凉中行走,感受些许焦灼的微光,人会升腾起一种浮光掠影之感。这一切仿佛那么不真实,一切尽是虚幻。
童晓晨没有说服耶律瞻,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他也打算在说服上多做努力。他知道耶律瞻的决定下了之后,再想改变就会非常困难了。
一个人行走,总有些许孤寂,特别是在冷风吹来之时,那股荒凉之感就更加明显了。童晓晨知道一个人的旅程注定是困难的,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一个人去做。
据说,一个人要活得像一支队伍。所以,童晓晨常常幻想自己是与千军万马同在,这或多或少会减少那份寥落之感。
又遇到之前那个牧马人,那人正赶着马群回去。见到童晓晨的时候,仿佛见到老朋友一般,热情地奔过来说:“朋友,这就要走了吗?”
“是啊。见完该见的人,是是时候走了。”童晓晨道。
“相识总是缘!朋友留个名字吧。”那牧民道。
“童晓晨。”
“我叫马三。祖上三代都是牧马的。可有帮我在耶律少主面前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我答应了你的,一定会办到。我一见到耶律瞻就跟他说了你。”
马三咧开嘴憨厚地笑道:“童晓晨,你这个朋友真够意思。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马三。只要我听到童晓晨这三个字,一定帮忙。”
童晓晨感受到草原汉子的直率热情,也笑着道:“我要去远行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过,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一定再到草原找你。”
“童晓晨,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所以,我们也一定会再见面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马三,你真是太不会安慰人了。”
马三挠挠头尴尬地笑道:“我嘴拙,根本不会安慰人。所以,我刚才只是凭着直觉说出我的感受,并不是安慰你。”
“你的直觉?我只听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没听过男人的直觉也很准的。”童晓晨故意逗弄道。
“我是不一样的,我娘从小就说我直觉很准。你这人身上透出一股淡定从容的气质,就算遇到天大的事儿,你似乎都处惊不变。所以,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比别人活得更久。”马三说道。
“看来你还是有理有据的推测,不是胡编乱造的。”童晓晨道:“生与死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我看的很淡泊。所以,即便真的要面临死亡,我也绝对不会生出任何恐惧。”
“我可真羡慕你这样有勇气的人。似乎前方任何艰难险阻,都难不倒你。”马三道:“我这辈子就注定只能在草原上了。离开了草原,我是活不下去的。”
“马三,我要走了。”童晓晨看着逐渐西沉的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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