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指不定又是使了什么手脚,便道:“我看你师傅一定是被日月教的人下毒,做了手脚。这日月教的神奇玩意儿多的很,指不定又是什么新式的毒。”
上官百树焦急道:“那如何是好?究竟是何种毒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和心神?”
古北静道:“毒的方面,我不太懂,慕容怡比较在行,可是她现在估计已经在赶往风火霹雳堂的路上了。”
上官百树道:“不然先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即墨寐道:“西蜀有一种蛊毒,食下此毒之人将被蛊虫控制神经末梢,变得迟钝木然,而且会一直重复执行服下蛊毒之前的命令。”
上官琳儿道:“这么可怕?这世上竟然有这种东西?那如何治愈呢?”
即墨寐黯然道:“没有办法治愈,蛊虫一死,本体也会死。”
上官百树道:“你的意思是,这蛊毒就算拿出来了,师傅也无法继续活命?”
即墨寐默然点点头,陷入了沉重。上官琳儿道:“为何你知道有这种蛊毒?”
即墨寐垂眼道:“因为当年我爹就是死于这种蛊毒。”即墨寐想到自己的父亲最终凄惨的走入绝境,深受噬心之苦后,全身蛊毒发作溃烂而死,便痛苦万分。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亲眼看见至亲受苦离世,却毫无办法。只是在弥留之际,他的父亲方才清醒过来,看着他,紧握着他的手,道出一句“活下去,不要为我报仇”。只因这句话,他才能坚强地活,且心中始终充满善念,仇恨并没有成为他生活的主旋律。
上官琳儿没想到竟然触及即墨寐心底最为伤心的往事,心中感到万分抱歉,紧紧抓着他的手。即墨寐随即淡淡地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自己也想的开,人无非一死,怎样都摆脱不了这事实存在的死亡厄运。”
古北静道:“这杨掌门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竟然落得同样的下场。看来当日你父亲的死与日月教不无关系。”
即墨寐道:“几年前,我意外发现这种蛊毒只出现在西蜀一带,我之所以带着琳儿隐居在西蜀,也有查探此事的自私想法。”
上官琳儿道:“我理解你,一个人看着至亲离开自己,总是一种噩梦。巨大的疑问必然促使你去查个究竟。”
即墨寐见上官琳儿不仅未责怪他的自私,反而理解安慰,只觉得心中一阵感动,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即墨寐又道:“我在西蜀的时候,曾经查阅过一些医书,据称这蛊毒所持续的时间并不久,最多半年便可噬人心肺。此时,如果施蛊之人要想继续维系这个本体,就需要植入更大剂量的蛊毒,这个阶段的人就如同被掏空的稻草人一般,连最基本的反应也没有了,彻底沦为傀儡工具。”
古北静叹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歹毒的东西。这日月教不是邪教又是什么?”随即立马惊道:“童老大他们不会也被下这种蛊毒吧?要是这样,真的是要死了,必须赶紧把他救出来。我可不想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具装满蛊虫的空心人。”
上官百树道:“既然师傅已经不受自己的心神控制,为今之计,只有先控制住师傅,再从长计议。”
古北静一夜无眠,他担心童晓晨也会被那邪恶的东西迷失了心神,成为一具空壳。如此,这桩交易可真是亏大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搭上了小命。这种买卖就算是赏赐的再多,或者直接给他皇帝做,也万万是不划算的。他只希望其他几人进展都顺利,童晓晨也能在变成一具空壳之前被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