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坤便走了。思凌也要告辞,对许家母女道:“警方那边,我再想办法。高利贷也包在我身上,一定替你们解决!”说得斩钉截铁。江楚人打发了walter,转回来正听见她这一句,虽说是她的叔叔害了人家父亲,她家确实可说是有些道义上的责任……难得她承担得如此赤胆热心。江楚人此生未见过如此英飒女子,倚着门,对住她发起呆来。
许宁满面泪痕,眼前已全然模糊,拖住思凌的手,呜呜咽咽,道:“思凌,钱,我们是要还给你的。”
许妈妈心里知道,这样一大笔钱,大概,一生都还不上了。女儿有志气,她不忍拂逆,絮叨道:“多谢二小姐救命。多谢二小姐啊……”凄凄切切,有如路边得投一个铜子就叩头的乞妇,念着念着,抱着许宁的头又大哭起来。思凌左手牵在许宁怀中,右手撑在她们母女背后的椅沿上,低头看着她们,心甚凄然。江楚人慢慢走过来,思凌抬头,触着他的目光。他走到许家母女的另一边,俯身,手也撑在椅沿。
握住她的手。
完全不作解释,宽大、温暖,就这样握了上来。在那一双恸哭的母女视线之外。他和她一起,垂视着许家母女,就好像,他跟她在共同守护着这个小家庭。
就好像他跟她是这里的家长,风雨共同肩负。
思凌惶然抽回手,重复道:“高利贷包在我身上。”
思凌有什么能耐负担天大债务呢?还不是仗着父亲母亲。
回去,思凌就向父母求救,出乎她的意料,一向宠她的父亲,怒气冲冲道:“我是冤大头吗?替别人还高利贷!”
思凌还想同父亲讲讲道理:这场赌马,从操纵马匹到赤裸裸的诈骗,全因陈国良起。若不是陈国良,许师傅怎至于落得这种下场?若非靠了陈大帅的权势,陈国良也做不成这样的局啊!
所以陈家对许师傅负有道义上的责任,怎能不替他还债呢?
思凌还没真把这番道理说出口,陈太太将手一沉,按住女儿的手。
好像只是按一按,却暗把思凌的手狠狠掐了一下。
根据陈太太的习惯,这表示有很紧急的状况,叫你闭嘴,你最好服从。
思凌忍。
她忍是忍不了多久的,陈太太知道,很快把她带到外头,道:“人家别有用心的,正疑大帅与你叔叔有瓜葛。这瓜田李下的,我们正烦恼。你倒想惹到你父亲气头上呢?”
思凌喃喃:“可许宁的债,我们确实要帮忙啊。”
没有什么事是确实必须的,尤其外人的债。陈太太没好气的瞪思凌一眼:“那我来想办法吧。”
“哎?!”思凌没想到母亲肯应承。
“这么大笔帐目,就把阿宁收作我干女儿罢。”陈太太打着小九九,女儿这脾性是说一不二、最重感情的,此生唯交许宁一个好友,势不能坐视,万一把家里珠宝偷出去给人还债,更糟糕。这都算了,思啸对许家阿宁现在还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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