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说,聂凌卓边已制住她的手腕,非要带她去聂家不可。
聂奶奶和正管家听说年初晨要来聂家,压抑不住的喜悦,尤其聂奶奶一直对型有着高要求的她,为了多年后给年初晨一个年轻的好印象,紧张得不得了,“阿正呀,你看看我的头,还不错吧,看起来年轻吗?”
“嗯……这个……”
聂奶奶的卷卷毛今天看起来特别别扭,故意装嫩卖萌的结果必定是物极必反。
“好与不好,就一个字,两个字的问题,你有这么难回答吗?”聂奶奶不停抚摸头上的胶。
“好……是好看,不过,好像……胶多了点,不太……自然,自然点比较好。”阿正自是不敢直言的批评,小心翼翼的说着。
“去,我还嫌胶少了呢,你看这样定一下型,头显得很多吧,我不服老都不行了,你看这脸上的皱纹,这稀疏快要掉光的头,哎,都是愁的啊,都怪芭比这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三年,你说她是不是喝了什么忘情水之类的,把我给忘了,最近才记起,所以才记得要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聂老夫人一时愤怒,一时悲伤,明显感慨很深。
“老夫人,您还不知道初晨丫头的心思嘛,当初要不是不得已怎么可能离开少爷,她又不是不爱少爷,只是她为难啊,她的身世背景不被接受,初晨丫头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和少爷在一起。就算现在回来了,心里的疙瘩和畏惧还在,我看也未必会和少爷爱情甜蜜。”
正管家不敢直接指向聂夫人的刁难,但不敢明说。
“我那媳妇啊,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态,自己犯了错,还有脸插手管凌卓的事,真不要脸。现在啊,仗着聂瑜回家了,仗着有珊珊作为救命稻草,她翻身了呀,说话又有底气了,真他妈讨厌。”
却又不能拿她怎样。
听着聂夫人的话语,正管家瞬间偷笑。
“笑什么,我说得不在理?”
“在,当然在理,只是,没想到老夫人说话也会带粗。”
“是啊,我出身名门,以前家教严格,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循规蹈矩的做文静高雅的千金大小姐,虽表面上我是很听父母亲的话,可心里不服,阿正,你懂我这种不服气的心理吗?我觉得我不快乐,我没有同龄朋友的开心,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洒脱,不像我,每天就好像是坐牢似的憋闷。”
阿正点头,表示能理解。
聂老夫人反应却很大,“不,你不懂,你不明白我的心,我当时的那个心啊,就好像你们男人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久了,被禁欲太久,就想飞出去,立刻飞出去左拥右抱,玩个天昏地暗。”
“老夫人,您别说笑了,比喻形容得真好,可我不是那样的男人,您别把我也纳入行列中。”
“呵,都一样吧,别把自己洗白了,只有凌卓那死小子才是真真不错,你看芭比,论长相嘛,又不是国色天香;论身材,也不是婀娜多姿,凌卓就是爱她啊,爱得那个死去活来的。”
……
年初晨频频打喷嚏,似乎有预料到聂奶奶一定在说她的坏话。
勉勉强强年初晨被聂凌卓带至了聂家,车停到门口时,心跳不由自主变得紊乱,多年后再次这儿,心情异常复杂,连眼里也有不安的情绪闪过,聂凌卓伸来的掌心,紧紧裹住她的,稍稍挥去了她的凌乱不安。
年初晨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好半会打量他,“你刚才说,奶奶和正管家不敢在你面前提我,为什么?”
为什么?
其中的原因,其实她当然知道,只是想看看聂凌卓会如何回答。
年初晨半眯了双眸,眼神里有压迫感,把聂凌卓给“逼”得支支吾吾,“什么为什么,不敢提就不提,还能怎么解释。”
“嗯?就这么简单?你难道没有做出类似的警告?”她不信,绝对有警告他们不许提她。
“是,我有做过警告,像你那样不识好歹,又不告而别的坏丫头,我只是让他们不提你,已经算最仁慈的警告,你难道还想我让他们天天把你挂嘴边,心心念念的想你?”
她不配啊,那时候的她真不配。
年初晨有点儿心虚,低着头下了车,和聂凌卓一起进去聂家的步伐很沉,她能不能打退堂鼓,不要进去呀,哪怕是聂奶奶和正管家他们会很欢迎她,可是,再见面,似乎挺难为情的……
当初,她的离开,或许是有点不负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