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是怎么做的?连让我开口说明情况的时间也不给我,就匆匆去了美国……”
年初晨故意说道,故意数落聂凌卓的不是,而这些恰好落入从出租车里匆匆赶来的聂凌卓耳边。
阿义和年初晨同时注意到了聂凌卓,他听见了,年初晨可以很肯定,一定是听见了她这一番话,因此,眉心间才会攒得那样紧。
“少爷……”阿义喜出望外。
他来得还真及时,在完全没办法说服年初晨的时候,Boss竟如此适时的出现了。
年初晨手里提着行李箱,头埋得很低,她仿佛这一刻没办法面对聂凌卓,不想面对,更是不敢面对。
聂凌卓疾步追至年初晨身边时,明显有些气喘,焦灼和急切遍布而来,睥向年初晨的眼里揣了殷红色的血腥,尤其盯着年初晨手里紧拽的行李箱,这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紧揪行李箱的年初晨,手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即使聂凌卓不说话,却能清楚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怒气,怒火放肆蔓延。
阿义在聂凌卓的示意下离开,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年初晨手心里已拧出了一把汗。
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的聂凌卓好比蛰伏的兽,只要她稍动一下,聂凌卓便会狂肆的扑向她,将她撕裂成碎片。
年初晨心异常的紧,紧致得快崩裂。
“去哪?”
聂凌卓沉声问,并没有如预期的生气,越是如此的平静,年初晨越害怕,本是应该,必须要说得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反而说出口时是那般的怯生。
“当然是……是搬出去。”
“嗯!”
霎时间,聂凌卓语声提高了八度,眼神里光芒格外令人窒息,他就这么逼视年初晨,一瞬不瞬的盯她,将她脸上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宛如要把她给看个透彻似的。
终于,年初晨在聂凌卓的强压下开口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聂凌卓的所有物,不是去哪儿都要向你报备请示。有些话,我以为不用我挑明,只要我搬出去,你就会明白一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的。”
不敢和聂凌卓对视,不看着他锐利的双眸,年初晨才有足够的勇气将自己必须说出的话说出口。
“说话之前,你给我想清楚再说!年初晨,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犯错的机会!”
聂凌卓明白年初晨想说什么,事先给予警告,可明显这个警告不足以阻止年初晨接下来所要说的。
“不用给机会,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机会,我想的很简单,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除了争吵还是争吵,我从来没有开心快乐过,甚至和你一起,我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聂夫人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我,每一天不踏实,不快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给我回去,你脑子不清楚,等你想明白了,明天再跟我说!”聂凌卓依然还在不停的给机会她。
她却不把握,“聂凌卓,你让我把话说完,让我一次性把话和你说清楚,我和你不要继续了,我们结束了。和你在一起,我很累,无时无刻都在喘息困难,我的身世背景和你没得比,和你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却要融入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圈子里,何等艰难。”
“省略这些废话,我不想听,这些是什么烂理由!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
聂凌卓难以言表此时的心情,愤怒,生气,还有紧张,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我没忘,但事实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以前或许是聂夫人逼我离开,可现在是我自己觉得累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年初晨说得极为平静。
“说得好啊,好聚好散。”聂凌卓讥讽。
“就这样吧。”
年初晨不想和聂凌卓多言,说多了,到最后,她之后越舍不得。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散了吗?我允许你散了吗?”
她竟然敢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谁给她这个胆量了!
聂凌卓眼底泛出骇人的光芒,只是即使再凌厉也不会把年初晨给吓唬住,“你同不同意,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和你没办法继续了。”
聂凌卓做梦也想不到,第一次被人甩是败在年初晨手上。
尤其,还是如此的难以割舍,明知道不应该不舍得,就算分手,就算是年初晨提出来的,他也能接受,有什么事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弘信生这样大的事,他也顶住了,此刻面对的不过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竟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