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她回来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扰了他的清梦。
年初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和地毯之间出剧烈的摩擦,“该死的,好痛。”
她吃痛出声,好像旁若无人似的,完全忽略了病房里还有一个聂凌卓。而现在这种处于极度悲痛的心情,也根本顾不上聂凌卓。
“为什么这样了?未婚妻!居然还有了个未婚妻……”至始至终,年初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摔倒在地的年初晨,索性赖在地上不走了,“以前说过的,我是你的最爱,你永远只爱我一个……骗子,温日希,你这个大骗子……”
“妈的,你嘀咕什么!给我马上闭嘴。”聂凌卓隐隐约约能听见年初晨的喃喃自语,厉声开言制止,却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年初晨半醉半醒的陷入伤痛中,哼着踩不着调子的失恋情歌,“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留下,为什么不说心里话,你爱他……”
越唱越难过,越难过,胸膛处沉闷得只想找尽一切办法来泄,双手双脚很不安分的拳打脚踢,磕碰到硬物时的疼痛才能稍许让她心里的痛楚减少,“他早已经对你不再留恋,最后的你开始了一段挣扎……”
……
聂凌卓耳朵正经受着她的“鬼哭狼嚎”,即刻生了一团熊熊烈火,他更是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庆幸自己眼睛看不见,若是看到年初晨傻逼样,他定会被年初晨傻逼的模样给污染眼睛。
“真是够了!”聂凌卓似再也无法忍受了,掀开了棉被下床,年初晨还不知危险靠近,依然吱吱呀呀哼着悲伤的歌,泪如雨下的不断在两颊倾泻……
“还知道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摆这等阵势,活不耐烦了。”聂凌卓在黑暗中已趋近年初晨,在碰触到她纤瘦的脚踝时,毫不迟疑的往后倒拖。
年初晨惊呼,聂凌卓强势又霸道的气息传来,仿佛瞬间令她清醒了不少,“聂少……是聂少啊!”
语声忽然间扬高,像是遇到了老熟人一般那样的亲切呼唤,却在下一秒,又像个傻瓜一样的大哭起来,“我失恋了……我被人狠狠的打脸了……”
想着,当初燕彩和笑笑两人说一定要竭力撮合她和温日希重归于好时,虽知道或许不可能了,但她心里是有期盼的。
“你知道么,他带了个未婚妻在我面前炫耀……炫耀个毛啊!我就找不到男人了吗?难道除了温日希,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孤身一人了?”
多么生气,多么气愤,年初晨火气不能自控。
聂凌卓看不见她的行为,却能想象她此刻有多“嚣张”,就像刚才在电话里那张狂的焰气,看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不知道收敛。
“我现在……痛苦的不是他带了个未婚妻,而是过去……我瞎眼了吗?我眼睛瞎了不成,才会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生……”
聂凌卓冷岑了声音,言语犹如从地狱里滋生出来一般,“你的确瞎了狗眼,居然在这个时候惹毛我……”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