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平日里最爱赌牌喝酒,几次喝得烂醉在房里吐得惨不忍睹,被丫鬟告到秦侞暮面前。只是给她的差使没出过差错,许嬷嬷就由她留下了。
秦暮慢步踱到那守门婆子面前,笑得现出一口白牙,“大夫人罚过了,当我了。许嬷嬷!秦槐家的!给我把这个目不认主的陈婆子拉出去打五十板子,叫青墨院的都看看,犯了错到底该怎么罚!”
许嬷嬷和跪着的秦槐家的还没动,大夫人冰凉刺骨的声音飘过来,“谁许你罚?自古,谁听说了有正经姑娘将嫡母拦在门外的?谷云和觅雪以下犯上,拒不开门其心可诛。倒是陈婆子忠心耿耿,没让她们这两个小蹄子败坏了你孝顺的名声。侞暮你怎么能好赖不分呢?”
刚刚差点被秦暮吓得软倒在地的陈婆子叠声附和,“是是是,三姑娘,奴婢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拿孝道压人?
秦暮扬着下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如果我说,锁这院门是祖母交代的呢?”
大夫人料定秦暮会搬出老夫人来,轻蔑笑了笑,没有过多纠缠地道,“既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自是请罚。”
竟是一刻也没多留,带着乌压压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秦暮没想到她这么好打发,背后突然像刮来一阵阴风吹得脖子空落落的。
秦暮没有在意,吩咐谷雨几人赶紧把谷云抬回房间去。想找觅霜没看见人,只得叫柳儿去请倪大夫来。
谷雨剪了谷云衣服上连着烂肉的碎布,看了她的伤势。怎么说谷云也是秦暮的脸面,大夫人没下狠手,所以谷云身上多半是些皮外伤也不大深。
秦暮安下心来坐下歇口气,谷雨怕渴着秦暮,使唤小丫鬟烧水去了。
柳儿走了约莫一刻钟,许嬷嬷勉强将青墨院的下人安抚好了,进来次间问,“姑娘,那个陈婆子?”
“打!”秦暮想到谷云脸上的鞭痕,恨道,“带到晖景院门口去打,打完了就说,既然这么忠心耿耿的奴才大夫人喜欢,就送给她!”
许嬷嬷叫几个守门的婆子绑了陈婆子,将她踩在地上,抽了十来鞭子叫青墨院的人看了,才提溜着人去了晖景院。
过了一会儿,之前不见踪影的觅霜张望着走进屋道,“奇怪了,我把整个院子都找了一遍都没瞧见觅雪。”
谷雨刚拿了金疮药,将谷云身上的伤略微收拾了一下回来。心惊胆颤了一整天,她略露疲态地端了个绣墩坐在秦暮下手边,给秦暮揉着小腿。
她看秦暮阖着眼,就接过话道,“你再找找,许是偷溜着去长松院了,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觅霜觉得有理,又出门找了一圈,碰上许嬷嬷独自一人耸着肩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上去问道,“嬷嬷怎么了?”
许嬷嬷被秦老爷当众呵斥了一番,一张老脸都丢尽了的事,哪会说给一个二等丫鬟听,摆摆手说,“没个大事儿,我不舒服进屋躺一会儿。”
觅霜狐疑地目送许嬷嬷进了厢房关上门,回头发现秦槐家的在明间门口探头探脑的。
秦槐家的跟在觅霜后头搓着手,蹑手蹑脚走进次间来,局促了半天没开口。
直到秦暮夹起眉头,秦槐家的才细声说,“觅雪因私藏姑娘的首饰,被夫人杖毙了,半个时辰前她老子娘来领走了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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