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因为当夜他没有派人过来,害自己险些被渭王杀害吗?
她淡淡地笑:“你不用对我抱歉,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不是。”言霄否认:“是谢邈,这次之后,他恐怕就翻身了,我知道你……”
是一定要与他斗到至死方休的。
苏容意纤细的指尖轻轻拈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神色波澜不惊:
“他能出头翻身,就也能再次跌下云端。”
只要她没有死,就一定会促成这一天。
一次次地,不厌其烦地。
她有的是耐心。
言霄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你真的很固执。”
他回了一子。
“你也是一样。”
棋盘上杀气大盛。
言霄没有否认,“其实有时候换条弯路或许不会那么累。”
不知在说棋,还是在说她。
她和他一样,都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那种性格啊。
“初雪原明天就能去看许清昀的情况了。”
初雪原因为替许清越解蛊,也在琼华殿中住着,言霄也给了他充分的尊重,让他如同一个大夫般替许清越解蛊。
只是许清越知道真相后恨极了他,根本不肯见他,以言霄的推断,按照他的个性,身体好了以后会亲手砍了初雪原也不一定,可是如今,他因为自己的父亲,一朝获罪,恐怕是再也不能够了。
想到这里,言霄心中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惆怅。
苏容意说:“还有杨妃娘娘……”
言霄点点头,“我明白。我已经让人重新翻起二十年前湘南虺家的案子,等到过两天大朝会,御史台也会呈上奏折,作为渭王的暴行证据之一,初雪原也可以过明路恢复身份,到时候杨妃母子的情况自然由他诊断最为合适……说起来,也要庆幸皇上不像太祖皇帝一般,对巫蛊如此厌恶……”
相反的,还有几分仰仗。
听他这么说,苏容意突然想起皇帝很信重的常老先生,“那位常老先生,莫非也是这方面的能人异士?”
言霄笑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人来了?”
他和许清昀的药,就是这老头和一个老医婆配的。
“不,”苏容意锁着眉头,“我总觉得,你身上的病症,或许也与巫蛊之术有关……”
亲眼见识过蛊术,苏容意才知道这东西的玄妙,言霄身上血脉相承的宿疾,或许也能找到源头……
她知道他一直在找自己的病因。
言霄笑看着她,眼中尽是暖融融的情意,不自觉地适才略带苦闷的情绪一扫而光,“你在想这个?”
苏容意却没意识到他的变化,还沉浸在自己的各种猜测里。
“还有……”她抬起头道:“杨妃娘娘说,她想见一面渭王……”
她话没说完,却被对面的人有些骇到了。
很陌生的样子,她觉得心慌。
言霄笑着又下一子,露出闪亮的白牙,棋盘上不知何时已分出了胜负。
“你输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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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甜的感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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