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统不让诸位上岸,也是为了不进一步激化矛盾,等过几日风平浪静,诸位自然是可以上岸的。”
就在前几天,总统之争终于落下帷幕,不是前总统,也不是前总理,而是一位折中人选,而这位大总统手中没有任何军队,也没有根基可言,徒有些许声望,实际权力可想而知。
“什么风言风语?”黄励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官员顿时语塞,看表情,不敢说的面比较大。
“没事,你只管说,是非曲直自在人心。”黄励有自信。
实际上,外籍军团的战士们和此时的国人相比,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有自信,不管是面对国人还是面对洋人。
想想就能理解,外籍军团和德国人激战两年半,几乎每名战士手上都沾有洋人的鲜血,再加上在秦致远的指挥下,和德国人的战斗大多是以碾压告终,当看到一队队洋人高举双手被迫投降之后,但看到战后洋人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之后,笼罩在洋人身上的那个光环不攻自破。
“嗨……军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有人在报上诋毁贵军,说贵军上下都已经加入了法兰西国籍,现在回来,是要充当法兰西的前锋侵略民国,并且在报上号召百姓抵制贵军,又泄露了贵军的靠岸时间……”官员一跺脚,决定和盘托出。
“哪个龟儿子如此大胆?”黄励怒发冲冠。
“哪个都有可能……这要仔细算起来,有嫌疑的可就多了,东洋人,西洋人,甚至是咱们国内某些人,对贵军心怀忌惮的那可海了去了……”官员不敢具体点名,只敢笼统说一说。
这官员是港务局官员,民国时期的天津海关,因为要偿还《辛丑条约》的赔款,还处于洋人的管理之下,而在洋人口中,在世界大战中大放异彩的外籍军团自然是重要谈资,所以海关的官员耳濡目染治下,对于实情比较了解。
外籍军团确实有部分人加入了法国国籍,甚至包括军团长秦致远在内,但绝对不是“全部”那么多。
对于这些华人战士,港务局和海关的华人职员未必有多少敬佩之情,但绝对没有反感或者敌对的情绪。
在这一点上,黄励倒是冤枉了这名官员。
关于这个“心怀忌惮”,那也很好理解,秦致远手中近20万军队,而且都是从欧洲战场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他们训练有素,精通使用飞机、火炮、坦克等等在远东尚未出现的武器,如果任由这支部队出现在远东,那恐怕会摧毁民国国内现在所有的现存势力。
而如果民国统一,那么肯定会危机某些国家的利益,所以从这个方面说,秦致远的部队在民国国内所有的势力看来都是公敌。
不管是对于东洋人、西洋人、还是国内的督军。
其实包括法国人在内,他们任由秦致远担任兰芳大公国的国王,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法国在民国也拥有利益……
“那又怎么样?谁对我们有意见,让他们自己来找我。”黄励霸气四溢。
军人身上,有种所谓的“杀气”,也有称作“煞气”的,这其实是一个职业习惯,就像是屠户看到猪就开始咂摸从哪里下刀合适,而军人的职业是杀人……
所以当黄励“杀气四溢”的时候,面前的民政官员就两股潺潺,这倒不是作假,上千名战士一起生气,确实令人感觉恐惧,特别是对那些终日从事办公室工作的普通人来说。
“军……军门,倒不是可以使用武力的,现在港区门口,就聚集着大批民众,都是受那些阴险小人蛊惑而来,军门们如果现在就登岸,恐怕会发生不忍言之事,何不暂避一时,待事态平息再图他谋。”官员满头大汗的劝说。
群体事件,实际上是一种最不可控的状态,当个人处于集体中,难免会受到周围的狂热情绪影响,进而做出一些平时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
当然了,这更多的是“法不责众”思想在作祟。
“哼哼,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黄励冷笑连连,说完挥手就命令士兵们上岸。
“军门不可,不可啊……”官员满头大汗连连哀求。
“你不用废话,老子倒是要看看,那些个跳梁小丑能闹出多大动静!老子德国人都是成咕噜砍,还能怕那些跳梁小丑不成?”黄励不信邪。
“军们有所不知,怕是到时候军门们下不了手,反而招致矛盾激化至无可化解……”官员简直是要跪下。
对于群体事件,黄励所知不多,这名官员身为民政官,显然相当了解。
“不用废话,老子倒是要看看……”黄励火气上涌,推开官员率众大步而去。
事态渐渐滑向不可控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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